这好像是一道疤,他记得以前没有的,难道是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留下的?
“忱哥怎么了?”程聿怀一直不见沈忱意动作,抬起头问,正好对上沈忱意的眸子。
四目相对,沈忱意一时没有坐好准备,下意识问出心里的疑问。
“你后脑勺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的?”
说完沈忱意就觉得自己有点越界了,不管程聿怀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都不是他该问的。
程聿怀愣了愣,后脑勺……他想起来了,这是在那场火灾里,他想寻死随着忱哥一起去时,被掉下来的石头砸的,为此他还躺了三个多月才醒来。
他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不是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程聿怀那反应很明显是知道但不想和他说,也好,他也不想知道程聿怀这么多的事情,毕竟他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
“哦,我也就问问。”说是这么说,沈忱意还是很不爽,搞什么,好像他很想知道一样,他不过是好奇问问而已,就算是陌生人看见了也会问这么一嘴。
快速给程聿怀洗完头发,又帮他把衣服穿好,沈忱意就出去了,程聿怀紧跟在后面。
一直走到客房,沈忱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程聿怀,语气平淡道:“程先生我睡了,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就在房间里。”
说完他也没有看程聿怀,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门砰的一声在面前关上,看着这扇门,程聿怀眼里的荡漾的柔情被疲惫代替,胸口又升起了熟悉的痛楚。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晚安,忱哥。
接下来的日子,沈忱意的态度一直冷冷冰冰,好像真的是程聿怀花钱雇来的护工,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但始终和程聿怀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一堵墙,横亘在两人中间。
沈忱意越是保持着冷静,程聿怀的心情越是压抑,一开始的豪言壮志和要把沈忱意追到手的笃定,渐渐被苦闷和痛苦替代。
安静的酒吧里,一个歌手正在弹着吉他低低唱着歌。
“哎,程少你的胃不好,不能喝……”高鑫刚想拉住程聿怀被巫宪扯住衣袖。
“让他喝吧。”巫宪低声说,这段时间他看着程聿怀的状态又越来越差了,他能感觉到程聿怀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越是这样越难受。
“忱哥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程聿怀低声说。
他今天特地提前把工作处理完,想要回来和沈忱意一起出去看看电影,或者吃顿饭。
沈忱意那个时候在房间里睡午觉,程聿怀想给他一个惊喜,特地动作小心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
门的后面碰到了什么,程聿怀愣了一下,拉开门看过去,那是沈忱意的包,里面的东西收拾的好好的,除了拿出来的睡衣,其他东西都安静地躺在里面。
程聿怀忽然发现一件事,忱哥明明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而这间屋子里没有一点他的痕迹。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来,就连行李都没有全部拿出来,对他来说这一个月只是一个过场,和旅途中的一间酒店一样。
这么一想,程聿怀的心情瞬间坠入了谷底,他看着安静地靠在那里的行李箱和侧躺在床上的沈忱意,缓缓关上了门。
“他没有想过要留下来。”把话说出来,程聿怀并没有觉得多舒服,胸口压抑着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包裹着他,像要把他一点一点溺死。
“你们说,忱哥当初的离开,是为什么?”程聿怀已经喝醉了,眼眸里荡漾着醉意,看着他们。
高鑫不忍看下去,移开了视线,叹了口气。
“沈先生不是说了,他是因为合约到期才走的。”巫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