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很久。
身形高大的男人跪在床上,像座小山,面上的神色却是无比委屈,紧紧咬着下唇,眼里蓄起两汪泪水。
桓青放下画板,小心翼翼地问:“很难受吗?”
汪浔的鼻音很重:“嗯。难受。”
跪这么久,应该腿都麻了吧。这家伙怎么这么傻,叫他不许动还真的一动不动。
桓青提醒:“是不是腿麻了难受?你换个姿势吧。”
汪浔没动,问:“要什么姿势?”
桓青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动了。”
汪浔乖乖地确认了一遍:“真的可以吗?”
桓青点头:“可以。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画忘了……”
话音未落,已经被扑倒在沙发里。汪浔像只饿了好久看见肉骨头的大狼狗一样,踉跄着趴到了他身上。
“你当心点!”
桓青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直接过来,汪浔身上的绳子虽然没完全限制他行动,但是站起来按理说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