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最好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不再努力挣脱汪浔的怀抱,只是一味地咒骂着,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
汪浔一直抱着他,一言不发地听着。
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他的存在,用很欣喜的语气惊讶地说:“小狗你来了啊。我好想你,我好难过啊。我没救了……”
就像一场漫长的循环。桓青混沌的大脑里,各种让他痛苦悲伤愧疚的事轮番上演,他一会儿对汪浔喜笑颜开,一会儿破口大骂让他走。
“你走吧,求求你了,不要管我了……”吵闹了那么久,桓青的声音嘶哑又无力。
也许他不在这里,桓青能更好地冷静下来。汪浔思索了一会儿,真的答应了:“好,但是你今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好不好?”
桓青没有应声,但也没像刚刚一样反抗拒绝。
汪浔将被子裹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
桓青甚至努力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揽上了他的脖子。
来到客厅时,桓青被亮光晃了晃眼睛,汪浔看到了,连忙说:“对不起,我马上就关灯。”
但将人放下以后,他没能顺利离开。
在刚刚出来的过程中,桓青似乎又切换了角色,在沙发躺下的同时,手臂将他的脖子勾下来,仰起脸来亲他。
唇舌依然柔软温热。
汪浔将手放到后颈上,慢慢将他的手拿开。
桓青挽留他:“不是你想在沙发上吗?”语气有些熟悉的不爽。
有那么一瞬间,汪浔恍惚了一瞬,好像桓青没有喝醉,这只是他们日常生活的某个片段。
可鼻间的酒气与桓青泛红的面颊告诉他,并不是这样。
“我去关下灯。”汪浔说。
桓青掀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张开手臂来抱住他,企图像一只大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语气跃跃欲试:“带我一起去啊。”
现在看上去真的很正常,没刚刚那么醉了。
汪浔想了想,拖了一把他的屁股和大腿,说:“那你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