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男人若无其事,眉宇间神态寡淡,没有再向他投来任何的视线。

没多久,裴聿川便和沈无虞一道离开了灵堂。

林缺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

就算裴聿川真的能看到他,那又如何,沈无虞才是裴聿川的未婚妻,对方又怎么会帮他一个陌生人。

直到葬礼结束,林缺也离开了。

他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千疮百孔的灵魂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消散于这寂静苍凉的墓园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清晨,破旧狭小的居民楼里传来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伴随女人尖锐暴躁的怒骂:

“都什么时间了还睡,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享福呢,赶紧起床做早饭,你弟弟还要上学呢!”

“小兔崽子,别给老娘装聋作哑!”

半梦半醒之间,林缺不适地拧了拧眉,耳边不断响起的砸门和咒骂声,令他的脑袋泛起一阵一阵刺痛。

他挣扎着坐起来,艰难地掀开沉重潮湿的眼皮。

眼前的画面一片模糊,随后缓缓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