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这行字,他轻吐了口气,抿了下嘴唇,缓慢地打字:[我和伊莱现在在一家叫淘金者的店铺内。][哦……我知道这个店铺,一个很挺有意思的政治作秀。][所以是假的是吗?][我说不准。]舰长讲话方式仍旧谨慎,[我外祖父曾花费可以购买一颗旅游星球的价格,为这间店铺弄了个研究机构,后来他把机构解散了。]余让伸手捏了下鼻子,表情有些木然:[你们家很有钱。]舰长显得既谦逊又不谦逊地回说:[抱歉,我想是的。]余让没忍住笑了声,正在低头慢腾腾地回话:[舰长,你这种说话方式,可真让人生气。]刚发过去,不满伊莱冒犯的店长,突然把一个电子手册塞入了余让手中,气呼呼地说:“我说可以接收过去、未来的信件就可以!不信我免费让你搜索一封信件,让你查看里面内容。”
伊莱站在旁边敷衍哈哈,直说现在已经堕落到用这种营销策略了吗,看来再过不久真的要倒闭了。
余让一手拿着店长塞到手里的电子板,一边回阿德加内发来的[哈哈很抱歉,或许你在他们店里看中了哪封有趣的信件了吗?][没有,伊莱正在和店长吵架,据说他家族中有一位叔叔因为信了这个淘金者的传言,差点家破人亡。]余让发送过去,转眼看了下手中的电子板,百无聊赖地在上面画了两笔。
他觉得有些无聊,缺少干劲。在刚降落到里德和那之前一段,他还活力很充沛,每天在军舰上到处逛,落地的那一刹那,也感情充沛,如获新生。
这段情绪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冲到顶峰之后开始不可遏制地回落。
余让的手指在电子板上快速地点击了数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担心自己抑郁转双向了。这可真糟糕。
他早该警惕这种起伏过大的情绪转变,他或许应该找娜芮尔求助一下,询问对方除了极端的脑部手术外,他们这个发达的星球有没有什么药物治疗的手段。
余让没忍住在大脑里骂了一声,回过神来,手指已经在别人电子板上写了个很标准的“操”字。
这不是联邦通用字体,余让过去担心自己忘记汉字,写私人笔记的时候,会特意用汉字写。
余让正准备把这个字擦掉,却见电子板在漫长的搜索过后,出现了一封含有这个字样的信件。
余让顿住擦字的手指,愣了好一会儿。
店长还在强烈要求余让搜索感兴趣的词条,来找到一封信件打开,伊莱啧啧说,打开是不是就要收钱了。
余让顿了顿,片刻后又了然如果舰长的外祖父曾经对这里感兴趣,那么他的外祖母也不是不可以在这个地方留下一封信。
余让伸手点开了这封时隔不知道多少年,再次能看见的除自己外的汉字。
[我操,不想活了。]整封信,只有这一行字,余让侧了下头,他眯起眼睛:“请问……”他打断店长和伊莱的争吵,“我要怎么回复这封信件?”
“二十万星币,我们可以把这封信拓印到你的星网账户上,以后来自这个坐标的信件,我都会拓印发到你的星网账户上。”刚刚还满脸怨念的员工,关熄光脑屏幕,立刻凑过来推销起来。
“二十万?!你知道兰顿区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多少吗?你知道联邦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多少吗?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会立刻给消费者热线打电话。”伊莱大惊。
“……”联邦居民的平均收入余让不知道,但是他刚毕业时候在那斯的工作,月收入不过几百。他不太清楚这是联邦的制度,还是那斯的制度,在那斯,居民的收入普遍都不高,大家身上一般都不会留有很多金钱,很多开销靠得都是社会贡献值。
二十万不算少的数额。
“怎么付账?”余让还是问。-
从[淘金者]里出来后,伊莱的表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