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泛着,于是步融说一句他的心就会更抽疼一分。
而步融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然的笑容,仿佛在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林宥嗓音干涩:“融哥”
步融喝一口酒,缓慢说道:“后来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我为了能在牢里过的安稳一些,于是心甘情愿被另一个人上。”
“我竟然还会爽到,”步融垂着头自嘲一笑,“你说我贱不贱?”
林宥喉间一哽,看着步融,他虽然在笑着,但林宥觉得此刻他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折断,又无端想到了步融喝醉酒的那晚,他现在轻描淡写说出的过往是他全部恐惧的来源。
步融选择对他坦白,却也是把伤口上已经结了的痂撕开,给他看鲜血淋漓的皮肉。
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可这些话在步融经受过的伤害面前显得麻木且苍白,他又觉得之前劝步融放下过去的话是那么可笑,如何能放下?怎么能放下?做过恶的人将他们的恶行变为步融深深的恐惧折磨他,而被伤害的人却要掩盖伤痛咽下苦楚欲盖弥彰骗自己没事的吗?换做是他会提起刀再杀一次人。
林宥眼眶红了,苦涩蔓延上来,还有无端的愤怒,却只干哑地说了句:“融哥,对不起”
步融一下笑出来:“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造成的。”
步融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眼看向林宥:“林宥,如你所见,我脏透了。”
“如果我没有杀人没有进监狱没有被那些人强奸,我轻轻松松地活着,考上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暑假我会回来,碰巧你也没走,我们还是会相遇,你在酒吧演出,我在台下一眼就看到了你,我被你吸引,你也觉得我还不错,假装几次偶然的相遇,然后在这个夏天谈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