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渊和夏芳聊得投缘，从项目规划谈到行业前景，偶尔转头问董乔轩细节，全程从容不迫。

中途苏璃借口去洗手间，站在镜子前深吸了好几口气。

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眼底藏着掩不住的慌乱。她明明做了那么久的戒断，以为心湖早已平静，可他一出现，所有防线瞬间崩塌。

回到包厢时，正听见厉曜渊说：“后续技术对接，可能需要苏同学多费心，我会让董特助配合。”

苏璃脚步一顿，只能硬着头皮应：“好。”

一顿饭吃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散场时，厉曜渊主动和夏芳道别，经过苏璃身边时，脚步未停，只留给她一个挺拔却疏离的背影。

坐进车里，夏芳还在感慨：“璃璃，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多跟厉总和小董学习，我刚刚才想起来，你之前好像说过你在厉氏上过班，是吗？瞧我这记性，记不清楚了。”

苏璃：“嗯，待的时间不长，后面打算考研就辞职了。”

夏芳：“那你之前在公司见过厉总和小董没有？”

苏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转移话题，“夏教授，您是直接回家吗？”

刚好这时，夏芳的电话响起，她回应：“嗯，回家，我先接个电话。”

苏璃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乱成一团麻。

厉曜渊到底想做什么？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是巧合，还是他刻意安排？

无数个疑问盘旋在心头，让她下午和谢宛央的见面，都失了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