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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驾崩,太子文曜继位。
一朝君主一朝臣,君王登基,自然要重用自己的亲信。
元和帝也不例外。
朝中重臣的变动,事关朝庭的稳定,元和帝便是想要自己的人取而代之,他根基不稳,也不敢轻易调动。
但是地方人事任命,还有律法章程,牵扯没那么多,动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地方官员,走马观花一样的换,还有那些律法章程,那是改来改去改去改来......
元和帝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各衙门此后几年,忙的是脚不沾地。
宋晏自然走不开,他只能寄托在信上。
由一个月一封,两封,加到五封,信差有时是结伴到大乐府的。
但这样,还是远远的不够,解决不了他的相思之苦......
白日里还好,忙的没有空闲胡思乱想。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孤独感更是明显,他更是想他们......
好几回想抛下一切,就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宋晏心里盘算了一个又一个日子,准备去看他们,但临到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
他以为年底,快过年这一段时间,总可以歇一段时间,去看看叶轻舟和孩子。
却忘了新皇登基的头一年,藩属国要有一场大的朝贡,思音成亲也在这个年底,他又去不成了。
等忙完,年都过完了,他又忙起来了。
而最后的一封通信,叶轻舟说,他们已经计划三月底启程,往金平而去,让他不要再写信了,居无定所,信差不好找。
他们之间,连最后的联系都断了。
宋晏算着他们启程的日子,他们到达金平的日子。
再派信差过去,而信差这来来去去,他一年以后才收到的回信。
这一封信里,叶轻舟让他不要挂念他们,说他们很好,也不要再写信了,路上太远,不方便。
宋晏还是写了信,他在信中言辞恳求的希望她带着孩子回来,他说他很想他们。
但最终,还是被他撕了个粉碎。
她若真的想回来,不需要他说。
没说,就是不想回来。
他若这么写,是在为难她。
宋晏到底没再写信。
五年后的初春,嫁到西北的文敬和驸马叶绍元回来省亲。
宋晏找准机会,进宫求见宋婉瑜。
......
永延宫。
宋婉瑜坐在凤座,悠哉悠哉的品尝着手中的香茗,偶尔余光,瞟一眼跪在下首的男人。
被茶盏挡住的,描绘精致的红唇,深深的勾了勾。
她就说,他宋晏有一日要求在她头上吧。
哈,看他这样低声下气,她心里,真的舒服极了。
架子端的足足后,宋婉瑜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胳膊肘搭在桌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垂首,挺直跪了一个时辰的男人。
“当年你就是这样逼迫先帝的,现在,你不会也要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哀家吧?”
“不是。”宋晏垂着眼,说:“臣弟只是在求太后娘娘。”
“求?”宋婉瑜笑了:“你就和哀家说,你要护送敬儿回西北,然后跪在这里一动不动,你管这叫求?”
“宴之啊,你是身居高位久了,不知道什么叫求人了吧?”
宋晏的眼睛抬了起来,看向宋婉瑜。
宋婉瑜的嘴角挂着清淡的笑意,人畜无害的样子。
宋晏的身子伏下,头触地,匍匐在地上:“微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