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才跟着您一起去西北吧。”

宋晏嫌弃的扫了眼,他抹眼泪的模样,朝他摆了摆手:“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哪儿暖和哪儿待着去。”

“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磨磨唧唧的,你烦不烦啊。”

“走走走,屋里待着去,别让我看见你这般模样,看的我生气。”

“......”

他家主子总是这样,冷不丁的给人一颗甜枣,说不了两句,冷不丁又会踹你一脚,让你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气他。

不过,淮文早就习惯了。

尽管自家主子喜怒无常的,但他还是离不开。

淮文攥着袖口,边擦鼻涕,边泪眼巴巴的望着他:“爷,奴才是说真的,您就让奴才跟着您一起去吧。”

宋晏神色一凛,眸底很明显的一抹嫌弃。

斜了他一眼,跨步远离了他。

行礼已经收拾整齐,小六从屋里捧出一件狐毛顺滑,质地轻软暖和,金线绣瑞兽纹的深墨色大氅出来。

宋晏接过,不紧不慢的在身上穿好。

墨玉发冠高束,墨色的狐毛在脖颈胸口围着,衬得那张剑眉星目的容颜,既有清朗贵气,又有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场。

身边的一众护卫瞧了他一眼,纷纷垂下眼睛来,不敢再多看一眼。

淮文上前,从许炎的手里将缰绳拿过,将马牵在宋晏身边。

宋晏瞧了他一眼,接过他递到面前的缰绳,一甩衣摆潇洒的跨上了马背。

他俯视着还直吸鼻子的淮文,沉声吩咐:“回去以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别给我惹事。”

淮文点头如捣蒜:“奴才记得主子的吩咐,一个字都不会忘得。”

宋晏微点了下头,又道:“还有,褚公子那里你给我看好了,若是他们遇到棘手的事情,你们办不了的,找国公爷和二爷去办,我都交代好了,你们自己能处理的,就自己处理。”

“是,是。”淮文再次重重的点头:“奴才都记住了。”

吩咐完后,宋晏调转马头,双脚拍打了下马肚,骑马往外走去。

他一走,小六,许炎许周一行十二人也纷纷跳上了马背,前后脚走了。

一会儿,原本满当当的小院就空了。

淮文紧跑出去,就只见到一行人的背影。

一个男人上前抱住了他的肩膀,将淮文往回揽:“别瞅了。”

“你比一个娘们儿还墨迹,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情郎远走了呢。”

“怨不得主子嫌你烦。”

淮文攥着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若是情郎走了,我才不会这样呢。”

“我从小长在府里,五岁就跟着主子了,同吃同睡,一步都没离开过,主子这一走,我心里能好受吗?”

“和你说你也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许焕揉了揉他的肩膀:“行了行了,走走走,我屋里有好酒,让柳鑫给你整点下酒菜,我们喝点。”

......

韩云舟正在食不知味的吃饭,看见叶钧回来,反应过来,连忙扔下了筷子迎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没陪舟舟用膳?”

“舟舟一定知道你是回来陪我的,她铁定更生气了。”

“你真不应该回来的。”

叶钧失笑,回身将房门合上。

揽过韩云舟的肩膀往饭桌前走,侧头低下,两只眼睛凝视着她说话:“不是我不想陪她用膳,可能是她和你的这些不愉快,也连累到我了,看我也膈应。”

“我进她屋里,一张小脸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