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姜滇欣喜若狂时,又觉得不对劲。

按理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夫君待她那样好,处处体贴,换成任何人,都会在夫君和亲爹的选择里两难。

但她想也不想,就选择了自己的爹。

除非是......

他们看到的,夫妻恩爱是假象,那个宋大人的温柔体贴,是假象!

实际上她......

姜滇暗喜的脸色瞬间骤变,像在战场厮杀一样,肃穆中带着杀气:“你夫君他,待你不好?”

他这话一说出,任唯在一旁撞了下他的胳膊:“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她将姜滇粗糙布满茧子的大手从叶轻舟手里抢出,扔在一旁:“将军给小姐的书信呢,你快拿出来让小姐看下。”

叶轻舟愣愣的神情变的欣喜:“爹爹还给我写了信?”

她看向姜滇:“信呢,快给我看看。”

姜滇无奈,只得将信从胸口掏出,双手呈上递给了叶轻舟。

叶轻舟接过封着叶家火漆印的信纸,激动的将它打开。

实际上,叶钧写了两封信,这两封信完全不同,若是叶轻舟跟姜滇任唯回西北,就给她这封,让她完全信任他们,听他们俩的话,他都向他们俩交代好了怎么带她回来。

若是她不回来,留在绍阳过日子,就是那封交代叶家在绍阳产业的信,一笔极其丰厚的财产,保她一生富贵平安。

叶轻舟看着父亲的字迹,心里有一种重石放下了的轻松。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会完全听你们的。”

“今日时间仓促,宋大人随时都会回来。”任唯说:“小姐还需要找个机会出来,我们再详谈。”

“醉香楼,馥香阁,玉香楼都是小姐的产业,这几家也是小姐好找借口能够过来的。”

“什么时候您方便出来,让丫头们提前过来订个包厢,我和姜滇过去恭候小姐,我们商量下离开的计划。”

“恩。”叶轻舟的眼睛因为兴奋,异常的亮。

她眼睛在姜滇脸上看看,在任唯脸上看看,忽然皱起了眉:“我可以离开吗?”

叶钧并未在信上写怎么带她走,只说让她信任他们,听他们的话。

是以,叶轻舟有所顾虑:“我和宋晏是皇上赐婚,若是我逃走了,父亲,叶家不会被追责吗?”

姜滇凝视着叶轻舟,一字一字,缓缓说:“不是逃走。”

“是假死。”

“世上再无叶轻舟!皇上追不了责,只会愧对将军,和将军无法交代。”

假死。

叶轻舟眼睫抖颤。

“小姐不用怕。”任唯紧握着她手安抚道:“假死药我师傅研制了十几年,经过上百次验证,没有一点问题,绝对不会给小姐带来任何不适,和睡一觉差不多,等睡醒了,我们就回到西北了。”

“哦。”叶轻舟恍惚的点了点头。

停了停,任唯看姜滇:“今日就说这些吧,宋大人快回来了,不能被他发现了,否则,我们所有计划都会泡汤。”

“小姐,切勿让你夫君知道我们的存在。”

叶轻舟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

姜滇脸色还是刚才那样的沉重,语气霸道说:“若是那个人欺负你,你不必忍他。”

“你是叶钧将军的女儿,身后百万叶家军都是你的仪仗,一个小小的国公府而已,在我们叶家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哎。”任唯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说:“不能这么说,咱们叶家的根基不在这里,若是得罪了这些权贵,叶家会惹上麻烦的。”又不是要反,到处树敌可不好。

姜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