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我跟女儿三请四邀也请不动你回一趟家,那边一有风吹草动你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跟我吵架,你但凡维护过我们母女俩一次,你妈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娘俩。”

老许一听气急,“这说的又是哪儿跟哪儿?”他无奈地摊出手,上下拍打着,“你说一年总共才去她那里几趟?你却一趟都不露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哪怕你在她面前晃一晃,也就相安无事了,现在搞成这样,对大家有什么好?”

吴老师本身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她不甘道,“我为什么要去晃?上赶着让她来羞辱我吗?你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可每次都是现在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为什么委曲求全的那个人非得是我?我忍让得还不够多吗?”话到此处,她指节如数蜷起在桌上叩了又叩,霎时手背上通红一片,却仍怒火攻心,“许晟文,那是你妈,可我也是你老婆!”

但老许始终避重就轻,“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许意浓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开门进去,父母听到声响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整间屋子里气氛沉重得令人光站着都嫌胸闷气短,。

吴老师抽着纸巾别开了脸,老许则撑墙站着,他烦躁地一把扯开了颈上的领带,默了默,良久还是说了声。

“浓浓回来了啊。”

许意浓没搭话,只低头兀自换了鞋,旁若无人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仿佛事不关己。

她又用一扇门将自己隔离起来,房间就是她的一道屏障,可以让她有一寸自己的小世界,得片刻的清净。

窗外天色已被悉数染黑,夜深露重,苍穹如墨般浓稠,许意浓只觉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身心俱疲,而现在,她连那个在深夜里偷偷卧在床头才敢去想念的身影也一道碎了。

一念及此,她喉间干涸,涩涩发苦,心中仿佛杂草丛生,密密麻麻,荒凉一片。

只是连她自己都忽略了一件事,纵然她满身傲气,可终究也是个会在青春期满腹心事的女孩子,就像再硬壳的铁总会有生锈龟裂的那一刻,待锈迹斑斑剥落,重回炉灶冶炼,也只不过是柔软如水的一滩液体,外强中干罢了。

门外仍旧断断续续传来争执,许意浓怅然若失地隔着窗户望着那不知为谁亮着的万家灯火,越来越渴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她想如果明天就是高考就好了,她可以远离这个家,远离这座城市,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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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一记扣杀)

这一夜许意浓又失眠了, 小区外的街道偶有夜车一碾而过,时轻时重,忽远忽近, 她聆听了许久,待数到二十的时候暮色天际渐渐展露出鱼肚白,一双眼皮才开始打架, 却敌不过窗外那排参差不齐树上传来阵阵的阵阵鸟啼, 忽而风惊鸟四散, 叽喳声扑腾声在这空寂的黎明犹被扩音器放大了十倍落人耳畔,越发清晰。

混沌的睡意就此被驱散,许意浓在这些细碎的杂音中睁着那双空洞的双眼, 直到一束幽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了她的床沿, 在桌脚, 地面泼下方寸雪亮,它是冉冉升起的希望却也是周而复始的失望。

许意浓轻翻了个身,微阖上双眼,静谧的空间里,她可以透着枕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再睁眼时,那束光比先前更亮了些, 它半悬着, 甚至能在其中看到漂浮窜动着的颗粒,仿佛是洒下的鎏金粉沙, 它们肆无忌惮且张牙舞爪地探视着这房内的一切。

许意浓知道,新的一天又到了。

一早, 吴老师和老许十分罕见的同时出镜在家,并且扮演着拙劣的母慈父祥,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