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来的三人并不知曹萦萦要干嘛,只见她脚一落地就踩着拖鞋走向打呼噜的那两人床铺边,然后陆续猛地掀开她们身上的薄毯,对着她们的床头一顿猛拍,“哐哐哐”的声音吓得两人当场弹了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
其中一人还懵逼着,“啊,怎,怎么了?”
曹萦萦做完一切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回自己床铺了,大有我睡不着你们就都别想睡的意思。
林淼当时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就,你俩刚打呼噜来着,提醒一下。”
等回过神来那俩人也不满了,“那不能好好说吗?又掀被子又敲床的,有病吧?”
曹萦萦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把被子一裹就翻身睡了,留其他人继续调解……
“我算是发现了,曹萦萦这人呐,假的很。”林淼不满地吐着槽,“她自己半夜还磨牙呢,声音巨诡异,我早上刷牙的时候跟她提了一下,你知道她说什么?”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说我胡说八道,她可从来没有这种坏习惯。”
见许意浓仍无动于衷,林淼打抱不平,“都不敢承认自己的问题,她还嫌弃别人,她有资格吗她?”越想越气,“怎么办,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
许意浓继续翻书,说了句,“算了,就做两个月的室友,集训后就散了,再说我确实也有不对,还是早读吧。”
林淼是个直肠子,朝天翻了个白眼,有话也不掖藏,“反正曹萦萦就是被惯的,她表里不一,虚与委蛇,男生喜欢她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早早读是自由选择书籍阅读,有的人看英语,有的人看语文,许意浓今天看的是文言文,翻页的时候她余光瞥见隔壁王骁歧手上的书是晃眼的一抹红,她侧目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本英语词典,原来他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在看。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将头一偏,许意浓像做了亏心事立马将视线重回到自己书上继续念自己的文言文,只是今天她念出来的一长串文言文没有夹在任何思考,犹如小和尚念经一样读之无味,脑中总能想起她在假山亭紧抓住他手的情景,还有他站在前面朝她伸出手的模样,他说,“别怕,过来。”
如果她当时真的过去了,会怎么样?
“啪嗒”一声,曹萦萦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打破了许意浓的思绪。
她今天来迟了些,一到位置就往王骁歧桌上放了个东西。
周邺一看是瓶旺仔牛奶,他看着曹萦萦问,“这是,给老王的?”
曹萦萦点点头,“谢他昨天教我做题。”
周邺发出了灵魂拷问,“哎不对吧,昨天的题你不是请他吃过面了吗?我也教你题了啊,我怎么啥玩意儿都没有?”
曹萦萦甜甜回之一笑,“牛奶我就这么一瓶了,下课去小卖部请你喝脉动好不好啊?”
她这招对男生屡试不爽,再加上周邺其实就是开个玩笑,他果然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就随便说说的。”然后对着王骁歧面前那瓶旺仔上的小人学着广告词说,“再看,再看就把你喝掉!”
谁知他们的对话全被林淼听到了,她又在许意浓身边义愤填膺,“放屁,我早上明明看到她开橱柜的时候里面还有好几瓶旺仔呢,这女的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
许意浓盯着课本觉得今天念的文言文有点复杂,无心参与什么,索性两手把耳朵堵了起来阻挡了杂音让自己静下心来。
林淼没被接茬,也自顾自翻着语文书懒得再看隔壁一眼。
王骁歧把那瓶牛奶往周邺那儿一推,“那你喝。”
周邺看看他再看看曹萦萦,很有眼力劲地说,“我刚就开个玩笑。”再小心翼翼推回去,“你喝,你喝。”
曹萦萦这才背过身去放心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