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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段珣听懂了。
因为太离谱,他甚至忘了反驳。
这样的反应落在段诚远眼里无异于默认,只见这位年近六十的中年男人面露沉痛,望着自己的儿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将所有话语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段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段诚远误会了,站起来说:“我没有。”
段诚远只当他脸皮薄,又叹了口气:“没关系,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不是,我真的没有。”
他怎么可能有问题?
他每次抱着沈知寒睡觉,都会……
更别说上次在奶奶家,他在沈知寒用过的浴室里洗澡,一进去面对满屋的体香差点把持不住,明知道沈知寒在一墙之隔的卧室等他,他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最后过了很久才出去,差点让沈知寒起疑。
还有第二天晚上沈知寒喝醉后粘着他睡,他因为身体的反应一夜未眠,都能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段诚远。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段珣已经记不清了。
大约是沈知寒大学离开家之后,段珣每次去看他,因为当时沈知寒的住处只有一间卧室,两人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久而久之,段珣发现自己会因为和沈知寒的肢体接触产生反应。
这很难用本能的生理现象解释,因为段珣从来不会对其他的异性或同性有反应。
二十岁出头的沈知寒像一朵高贵纯洁的白色郁金香,任何对他的欲望都透着一种渎神般的邪恶。
起初段珣很难原谅自己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主产生亵渎,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于是渐渐开始学着压抑欲望,并尝试寻找合理的理由。
沈知寒那么漂亮,皮肤那么柔软,浑身都散发着芬芳。
没有人能够对他坐怀不乱。
他当然也不能。
第25章 25 避嫌
这场对话以段珣的斩钉截铁结束,段诚远勉强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有问题,只是比较清心寡欲。
清心寡欲也好,总比某天精虫上脑做出丑事好,比如谁家的谁谁谁。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回到病房,汤韵和沈知寒在聊天,程景文坐在一旁,安安分分地扮演端茶倒水的角色。
听见开门声,沈知寒抬眼望过去:“段叔叔,珣哥。”
“在聊什么?”段诚远顺嘴问。
“聊前几天去爷爷奶奶家玩。”沈知寒回答。
“乡下好玩吗?”
“好玩。每天都和爷爷到河边去钓鱼。”
“爷爷还带你去钓鱼了?”段诚远饶有兴趣,“两位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都很好。”
……
几个人说着话,程景文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起身道:“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他从外面回来,对段珣说:“公司的事,我可能要先回去一趟。”
段珣点点头:“嗯,你先去忙。”
程景文转向段诚远和汤韵,说:“段总,夫人,我回公司处理点急事,先走一步,你们这边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好,公司的事要紧,你快去吧。”段诚远说,“这两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程景文回答完,最后看向沈知寒,“那我先走了,拜拜。”
沈知寒对他礼貌地点一点头:“嗯。再见。”
等程景文离开,段诚远感慨道:“景文对公司比小珣都上心。”
段珣无奈:“他是总裁。”
“你还马上就是老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