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肃的那张小黑脸,薛琛笑了起来,“好,听你的。”

“我是认真的。”虽然因噎废食不值得提倡,可是温蒙蒙就是害怕,这会儿也是霸道的很。

“你要是再让我发现喝酒,我就,我就……”

她说了半天,没有说出个结果。

“我知道,往后不喝了,别担心了。”

薛琛车子靠边,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下巴顶在温蒙蒙的额头上,“我知道你担心我,往后再有应酬,他们让我喝酒,我就说老婆不让喝。”

“那你说的,你要是让我发现,我跟你没完。”

温蒙蒙也觉得自己完了,开始不讲道理了,这也就意味着,她陷得越来越深,和薛琛相关的事情,压根不能用理智来判断、处理。

“我知道,我知道。”薛琛把人揽在怀里,他刚才竟然没发现,他的小花猫在颤抖。

是真的害怕了。

怕极了,在他怀抱里,就那么睡着了。

睡得依旧不那么安稳。

只不过总这么停在路边不是办法。

薛琛把人放到了后排。

看着躺在那里蜷曲着身体的人,他眸光晦涩了起来。

有一会儿才回到驾驶座,开车离去。

温蒙蒙又是做了梦,梦到了她爸妈。

两个人似乎无法接受她的死讯。

她妈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仰头看着那烧黑了的房子。

怔怔发呆。

她爸爸也没好到哪里去。

抱着她的骨灰盒,一双眼睛红肿。

温蒙蒙想,或许他们也是疼爱她的,只不过觉得已经供你吃喝读书,你还有什么需求呢?满足吧。

到底是养育之恩,她亏欠着,这也是事实。

所以,她有赡养的义务,也不会躲避。

这个梦很长,温蒙蒙梦到她爸妈去银行,试图取出她的那些积蓄。

银行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得证明和死者的关系。”

她爸爸着急了,骨灰盒子摔了过去,“这是我女儿的骨灰,还能作假吗?”

那一下,有细细的灰尘扬起。

温蒙蒙看到骨灰仿佛开了花。

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爸妈,都没办法自己是他们的女儿啊。

可真是荒唐。

薛琛听到了抽泣声。

慌忙回到了卧室。

魇着了。

人眼睛都没睁开,眼泪却是不停地往外流。

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我在呢,都听你的。”

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薛琛有点慌,他过去看到小姑娘哭,都是哭完偷偷擦掉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次是怎么了?

衬衣湿透了,大概是哭累了,人又趴在他身上睡熟了。

这下薛琛也不敢离开,索性抱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是被传染了睡意,滑落到床上,睡了过去。

温蒙蒙是饿醒的,觉得眼皮疼。

摸了下,眼睛好像还肿了。

睁不太开,看到的薛琛都变了样。

她还记得自己做的噩梦,那可真是一个噩梦。

记得,那会儿薛琛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安慰。

那声音像是菩萨的梵唱声,让人安静。

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温蒙蒙想要遮掩下,却不想就这么一下,薛琛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