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现在被两面牵扯着,在这里惦记着父亲,在家又想着乔远峰,前前后后半个月两个人也就在医院里见见面。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旖旎起来,因为暖气烧得好,两个人都穿得薄,彼此身体的变化立刻被对方捕捉到,乔远峰的脸凑得越来越近,余宝笙慢慢抬起头,双手搭在乔远峰的肩上,静静地望着他的眼,乔远峰的心因为那样专注的目光突然变得像水一样柔软。

“乔主任,谢谢你能理解我。”

乔远峰把余宝笙抱起来,几步走到卧室,连怀中的人一起倒在床上,才对着余宝笙说:“这谢谢都把我们的关系说纯洁了,以后不许随便说谢谢。”

余宝笙叽叽咕咕地笑起来,乔远峰也倒在她身边笑,笑了好一会儿,余宝笙爬起来趴在乔远峰的身上,脸对着他,然后附上自己的唇压住乔远峰的,然后道:“这种谢谢要不要?”

乔远峰笑眯眯地任余宝笙在自己的身上作乱,趁她不注意,反身压过来。

“这个很好,不过纠正一下,这种不叫谢谢,叫献身。”

余宝笙又想笑,这次却被乔远峰堵住了嘴,一口一口吃下去,当她滩成一汪水觉得自己快要化掉的时候,忍不住说出来:“乔帮主,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乔远峰似乎一点也不被打扰,就在余宝笙胡乱想外科大夫好定力时,乔远峰的动作突然又沉又急,引得她的喘息也跟着支离破碎,好半天一个声音在晕晕沉沉的她耳边说:“肯定不会。”

余宝笙轻轻“嗯”了一声,在最后的一瞬间,心脏似乎再承受不住,灵魂也似乎要飘离身体,不得不紧紧搂住乔远峰的肩,似乎用尽力气神归清明道:“谁要分开谁是小狗。”

“对,谁反悔谁是小狗。”

“那拉钩。”

乔远峰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些事情,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抓住余宝笙翘起的小指咬到嘴里,狠狠地动作起来,余宝笙受不住,身体抖作一团,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被七扭八扭地“献身”后,余宝笙懒懒地窝在乔远峰的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他的下巴,被乔远峰捉住压在胸口。

“以后不要乱想,缓过这段时间,我会上门向余叔叔赔礼,然后请他答应我们的婚事。”

“我先探探他的想法吧。”

“我母亲那里你也不要多想,她不会干涉太多,我已经跟她讲过了。”

“怎么说她也是长辈,我会注意的。”

“进修的事情不去就不去了,也别想太多。”

“嗯,我已经主动把名额退回去了。”

乔远峰的眉心微微皱了皱,余宝笙又恢复到一贯的乖巧,却不能让他开心,拍拍余宝笙的脸,盖好被子睡觉。最近一段时间余宝笙表面开朗,似乎和平素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知道,她又把以前那套拿来武装自己,心里脆弱,却咬住牙关不让人知道,以前他不知道没办法,现在既然在身边,总不愿她太坚强,这样的忍耐比脆弱更让人心疼。

余宝笙背对着乔远峰,手掌握成拳头,安慰自己这些很快就会过去,又想到乔远峰的体贴,还有刚才两个人情浓时候的承诺,想着这些,嘴边又弯成弧度,转身抱住乔远峰,冬天的夜,还是这样来得温暖。

感受到余宝笙的依恋,乔远峰伸手搂住她,蹭着毛茸茸的头发,心里也妥帖不少,他们都曾经被亲情无意或有意伤害过,所以渴望寻找一个和自己一样愿意给予人爱、同时珍惜自己获得的爱的人,很幸运他们找到了彼此。

余宝笙早晨起得晚,看乔远峰在厨房里做早饭,很简单煎一个蛋饼,里面铺了切成片的西红柿和生菜叶,又放一片培根和奶酪,豆浆滚沸了盛在碗里,余宝笙笑嘻嘻用手指拈着吃了一片生菜叶,然后靠在冰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