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也不便宜,跟打折机票差不多。”

“报不了的我自己贴呗,我是实在坐不了过夜的火车。高铁还能算是火车,飞机就是质的飞跃,即使我自己贴钱也能被别人传成我仗着后妈是院长逾越制度,搞不正之风。”季时年口齿不清地说。

“难道不是吗?”何轻轻抛出一句。

“何轻轻,信不信我削你!”

“开玩笑的,你也太瞻前顾后、谨小慎微了,我要是你的话,就坐飞机,怎么啦,老娘我有钱,看不惯?看不惯老娘还多买一张飞机票请个帅哥陪我【坐】。哦,不要误会,是那个【坐下】的【坐】,不是【做作业】的【做】。”何轻轻说到最后坏笑起来。

“何轻轻,你真无聊!”余宝笙就知道何轻轻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小心我告诉杨凡。”

“人家就是好长时间没见面没打电话了嘛,宝笙,你说我们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我都想不起你长什么样儿了,唉,以前还可以打打电话,可现在我们俩有严重的时差。姐姐我想死你了。”何轻轻好听的声音由于撒娇变得更让人难以招架。

“我不是你的杨凡,不要用这种靡靡之音跟我说话,不过我可警告你,在你们那个混乱的圈子里,对其他男人甚至女人说话,你可得保持工作时候的字正腔圆,不许撒娇,不许拖长声调,不许七绕八转。”

“讨厌,现在能听到我撒娇的你可是唯一一个。放心吧,男人我看不上,女人我只看上你。”何轻轻笑骂道。

“什么唯一一个?你可别告诉我杨凡把你甩了。”余宝笙开玩笑道。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坐火车就坐火车,火车站还离市区近呢,反正你等着吧,我去接你。你就不能提前打个电话告诉我,非得这会儿,我本来还要沉痛地听广大听众的情感故事,被你这个消息震撼惊喜得我得多拧几把手背,好让我时刻与听众的悲痛感同身受……好了,好了,我要直播了,明天见!”

余宝笙挂断的电话,把手机扔一边儿,喝一口快冷的红豆粥,这个何轻轻越来越OPEN了,比她这个看过男女生理解剖的人还奔放。

何轻轻是余宝笙高中时的好朋友,何轻轻到高二时候突然对电视主持人感兴趣,非要考广播学院,后来在父母的逼迫下上了浙江一所大学的经济类专业,大学里天地广阔自由,何轻轻凭着不错的外形和嗓音条件进了学校的电台,和市里几家电台有过几次采访合作后,公共关系到位,又跑到市里的电台当兼职导播。毕业后家里找人何轻轻留到杭州一家报社在财经版当记者,可是毕竟天高皇帝远,到最后何轻轻先斩后奏辞职跑去电台应聘当主持人主持夜里十点钟的一档情感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