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失误吗?是我的原因吗?您不知道,秦姨也知道,上次的医疗事故,我不过是替罪之羊,那是陶主任的医疗失误,我是他的学生,老师多年照顾我,所以我顶上去了,可是你们应该知道关我什么事?可是你,我的父亲,却说我一直在给你们惹事,连我正常的恋爱都是在给你们惹事,你问问秦阿姨,我到底给你们惹没惹过事?是的,我能进这所三甲医院是秦阿姨的关系,可是这不表明我就是个废材,也许我厌倦过这个职业,但是从来没有拿这个职业去糊弄人,从来没有不负责过,我对我的病人都问心无愧。”

“宝笙,你别多想,谁也没怪过你,你爸爸是急了。”秦芬听着不对劲,拍拍余家鼎的肩示意他别说话,赶紧去拉余宝笙。

余宝笙看一眼秦芬,眼神复杂,她不该怨她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委屈。

“秦阿姨,急了就可以乱说话吗?急了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吗?”

“你怎么跟秦阿姨说话的?秦芬,你别拦着她,越大越没规矩,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余家鼎也气红了眼睛。

“您怎么会有错?您对待感情严肃,虽然不能保证和许晓笙过一辈子,但是追求是热烈的,求婚是真挚的,当然离婚也是慎重的,唯一的错是生了我!”余宝笙的声音尖利起来,“我哪敢说子不教父之过,您教过我吗?小时候我和外公住,外公去世了我妈妈带我,您永远在出差、永远在开会、永远在做手术,您的爱连许晓笙都不够分的,怎么会分给我?既然没教过,所以,我现在有权利不听您的教诲!而且,余家鼎,你要是后悔生了我这个女儿,大可以和我断绝关系,不要对我进行莫须有的审判!”

余宝笙说着站起来就走,秦芬拉都拉不住,转身叫余家鼎帮忙,却见余家鼎抚着胸口,大口喘气,惊觉不对,余宝笙趁着秦芬手一松,冲出家门。

冲出来才觉得没穿外套,除了车钥匙,什么都没带,再回去取也不可能,开着车自虐似的大开着窗户在二环路上跑了一圈,一路的冷风,一路的崩溃,好久没有绕着环路跑了,余宝笙把音乐放得震天响,直到堵在胸口郁结的东西消散了些才去办公室里取了备用钥匙直接回到公寓,哆哆嗦嗦把自己泡到热水缸里,直到血液开始重新流动,爬到床上又喝了两袋感冒冲剂,用被子蒙着倒头就睡,睡得浑身滚烫,又睡得浑身粘腻。

半夜里似乎有人进来,摸她的头,然后有湿哒哒的毛巾覆在额前,她想睁眼,可眼皮像注了铅一样沉,索性继续睡着,有做梦,梦杂乱无序……

再度醒来,口渴得厉害,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却有人先一步开了灯,抓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想要什么?”

“乔主任,你怎么来了?我想喝水。”余宝笙用手背盖在眼睛上遮住突然而至的光线,开口才知道嗓子哑得厉害。

听见乔远峰窸窸窣窣地出去又回来,一只手臂扶着她起来,另一只手把一只杯子放到她的嘴边,余宝笙捧着杯子贪恋地几乎全部喝光,才靠在床头看着乔远峰。

“不是说明天医院见吗?怎么半夜又过来了?”

“想你了,就过来了。现在刚凌晨三点多,再睡一会儿?”

“不想睡了,你没睡吧,要不你睡一会儿,我没什么事儿,昨天喝了两袋冲剂,你看现在温度也降下来了。”

乔远峰把杯子拿走,连同被子一起把余宝笙抱在怀里。

“有事怎么不和我说?”

余宝笙愣一下,随即明白乔远峰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至于他怎么知道的,肯定有他的渠道。

“反正你很快就回来了,不在这一晚,你看,现在才是半夜,还没过一天,你不也知道了吗?”

乔远峰笑一下,用手拂开余宝笙额前被汗水粘湿的头发,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