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紧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想法的,瞧你刚才吓的脸都白了。”

“张童,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生气了。今天既然话摊开了,我也认真告诉你,我是你师姐,你永远是我师弟,再不可能有其他关系。”看张童张嘴要说话,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继续道,“别跟我摆什么爱情不分年龄的鬼话,在我这里,就是不会接受姐弟恋,别说三年,就是三天,也不可能,我从来没打算犯贱找个小弟弟玩儿过家家,以后我们业务上是同事,关系上是同门师兄弟,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任何关系。我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或者不久将来我就是有老公的人,咱俩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以后也不要跟我太近,以前跟你瞎开玩笑算我错,但是今天以后绝不可能,类似今天这样让人误会的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我就算不考虑别人对我的看法,也得顾及别人对我男朋友的看法。”

余宝笙一大段话自顾自说完,再看张童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关节处的青筋胀鼓鼓的,余宝笙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如果她继续说下去,张童会不会挥出拳头打到她的脸上,她知道她的话说的重了,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样,张童没必要在她这里浪费精力,她不来剂狠药,怕是断不了张童莫名其妙要报恩的心。

“余宝笙,你当你谁啊,我追求你也不过是看在替我挨了一暖壶的缘故,看你老大不小,想对你好点儿,但既然你不稀罕,我也不是死乞白赖的人,我记住了,如你所愿,以后我们就是普通同事。今天交接班的事情你也记住,但凡有发生意外的,都记我头上,我不会跑,你看我担不担得起!”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张童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啪”地合上,随便往书包里一扔,咚咚咚地离开办公室,关门时摔地震天响。

晚餐

等办公室里真的一片风平浪静再无多余人的声息时,余宝笙懊恼地揉揉头发,把手里的笔和夹子摔得咚咚响,这几天真是做多错多,其实刚才可以不对张童那么严厉的,在她看来,张童从来不会成为她的问题,他不过是一时歉疚,错误地理解了对女人萌生的好感和爱情所以假以时日,他会明白这是两回事,所以对于张童利用师姐弟情谊得寸进尺地明骚暗扰,余宝笙只是选择被动躲避,毕竟两个人还是同事同门,事情处理不合适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相处也尴尬,再说她本身也偏心这个小师弟,断不会真的跟他一刀两断。如果乔远峰不是出现,她大不过黑着脸不理张童,可是乔远峰的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还是让她的心酸酸地闪了一下,即使乔远峰不再会是她的谁,她也绝不想乔远峰这样认为她,就像曾经在餐厅里被小护士挑起的恶言恶语,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却不能不想乔远峰怎么想她。所以心里酝酿沉积的各种酸和涩直接发酵喷发,来不及压制,张童成了可怜的炮灰,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张童还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怕是他们的要好关系怕是一去不返。

这一通意外的闹剧的结果就是没吃没喝忍饥挨饿,余宝笙不得不在办公室里到处翻寻才找出半包饼干让自己支撑到晚饭时候。周末的餐厅不怎么有好饭,余宝笙决定去老地方第二食堂解决晚饭。

小饭馆的服务员对于常来这里的医生几乎都认识,何况余宝笙但凡晚上值班基本就在这里解决问题,见她进来小姑娘热情招呼领座问她吃什么。人饿的时候大概是最没理智的,余宝笙半捂着流口水的胃翻着菜单几乎张张都有点到的菜,点了三四个菜后服务员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忙说余医生您几个人吃,一个人吃可都剩下了。余宝笙意犹未尽地又翻到最后加一碗醪糟汤圆,这才把菜单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