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值当的事情,明明不高兴还要逼迫自己,我靠自己的双手双脚挣饭吃,有什么丢人的,北京偌大的地方,不靠这些你看不上的东西,你以为我能站得住脚?”宋向宇说着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无辜地发出一声鸣笛。
这声鸣笛惊到了余宝笙,她不是不明白宋向宇的意思,可能人各有志,她只是想要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过日子就好,而宋向宇却有更多更大的目标,她不能简单地说他这样不对,尽管在某些价值观上他们有分歧,也许婚姻就是这样相互妥协,她不过是需要提前适应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叹一口气,说:“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去换件衣服。”
宋向宇看着余宝笙推开门,想挽留最终没有开口。
余宝笙再次出现在宋向宇面前,不仅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还涂了睫毛膏和口红,宋向宇微笑起来,开车门走过去抱了抱余宝笙,在她脸上吻一下,说:“宝笙,你真美,谢谢你。”
从走回小区到重新收拾打扮,余宝笙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她没有过婚姻的经验,甚至没有过成功的恋爱经验,但是也明白两个人的相处总有一个人要妥协,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如果这是她不拒绝的,那就由她来做一些妥协,忽略掉心里的疲惫,甚至还给了宋向宇一个微笑,道:“走吧,时间怕来不及了。”
闷声在宋向宇旁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听着大家夸夸其谈,余宝笙跟宋向宇打声招呼走到会场外面买了支冷饮吃,她本来不怎么吃冰激凌的,可是今天有各种各样的火冲在心头,所以特别想吃凉的压一下,大概是这几天外出胃口本就不舒服,几支雪糕冰淇淋下去,胃部就有些痉挛,余宝笙捂着肚子一边找卫生间一边埋怨自己贪吃没节制。呕了半天好一些,但身体却冷得发抖,从卫生间出来慢慢走到阳光房找了把椅子坐下想蒸一蒸寒气。半闭着眼睛听见有人走来走去,也有一两个人过来聊天抽烟的,反正走了来,来了去的,她拖椅子抱着胃部靠在隐蔽的一颗绿植后面,混混沌沌的闭眼休息。听到先后又来了两个人打招呼说话,扯的也是校友会的事情,谁发达,谁高升,余宝笙听得郁闷,想着在这都躲不开。只听得那两人说起宋向宇的名字,甲说这小子去一家日企看着是发达了,以前就在内陆城市当个小医生,谁知道有决心辞职跑出来卖药,本来有些瞧不上,结果人家三下两下买房买车。乙说谁知道他没用什么关系呢?你看居然又和余宝笙复合了,当初可是他甩的人家,这余宝笙真傻。甲又说,有什么傻的呢,这样才好,一个在体制内,一个在体制外,正好捞钱。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余宝笙的继母是她现在工作医院的副院长?乙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复合呢,这小子什么时候算盘都打得精,选女朋友也有眼光,咱们当初谁知道余宝笙还能去北京的三甲医院啊。甲说有什么眼光啊,当初他也是误打误撞,跟别人夸海口,说是个女生就能拿下,有人说那余宝笙也算个有姿色的,好几年不少人碰壁,你拿下她,我们不仅请你吃大餐,学生会改选主席都投你票。结果呢,果然女生都抵不过糖衣炮弹,不过宋向宇倒是厚道,交往一年才甩了余宝笙,结果就靠着这旧交情,多少年后又搭上了,余宝笙还就吃他小白脸这一套。
两个人的嬉笑着又抽了几支烟才离开。余宝笙慢慢站起来,只觉得刚驱走的寒气又重新回来,而且更冷更洌。她曾无数次劝说自己、批评自己,事儿多、懒散、表面随意实则较真,当初宋向宇大张旗鼓地追求虽然多次怀疑过自己有没有那么好值得这样的校园名人追求,但是宋向宇只是神秘莫测地笑,几次之后余宝笙也不再问,她求的是合群的温暖,又管什么其他。却不想多少年后秘密被揭开,原来如此的荒诞,她曾是一餐饭的赌注,或者是一个男人最初的权力欲望,是一个男人突然间的赌性,她甚至都不曾是他的猎物。余宝笙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