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不是很好。”黑川清和说,她捂住伤口,对朗姆说,“我先走了,再不走我就要晕倒在你车前了。”
朗姆没有阻止她,虽然不知为什么,这整件事透露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目前为止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有一个不对的地方。朗姆叫住了黑川清和:“处理叛徒这件事你不应该找琴酒吗?怎么找到了我头上?”
“大概是因为,你在通话记录里比较靠前。”黑川清和回答,“那个时候我哪有时间去找号码。”
朗姆没再问了。
黑川清和对降谷零伸出手,语气有点虚弱,她说:“波本,来扶我一下。”
降谷零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动作并不算温和,但已经是他此时能用得最轻的力道了。
朗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对,因为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但就在按下接通的那一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从旁边的大楼天台上炸响。
“砰!”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去。
爆炸引起黑色的烟雾,烟雾很久都没散去,爆炸带来的碎屑随着风飘向四方。
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都发痛,爆炸只有一声,余响却像那声枪声一样回荡在降谷零的耳中。
又是一片空白的寂静。
朗姆在空白声中说:“真麻烦啊,所以现在是尸体也没了?”
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黑川清和走进家门,立刻就松懈了下来。
她艰难地走了几步,把自己摔进了沙发。
腰侧的伤口是来自莱伊的枪子弹,好在没有穿过她的要害,被她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但还是去掉了她腰侧的一大块肉。
她颤抖地伸手去拿茶几下的医药箱,但在她碰到之前,降谷零的手把医药箱拿走了。
降谷零低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悲。他的心里也像是空荡荡的,没有任务情绪。
他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他在天台上和黑川清和离得那么近,却一点也没发现她受伤了。
哦,大概是因为属于苏格兰尸体上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降谷零从医药箱里拿了大概是黑川清和需要的绷带和酒精,他靠近了黑川清和,但他只是看着她,把绷带和酒精放得很远。
黑川清和和他对视着,脸上终于没有那种无所谓的笑意了,她歪歪头,问:“你想杀了我吗?”
她终于在降谷零看见了清晰的杀意,虽然这是她有所预料的,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不过她完全能理解,毕竟在zero眼中,自己可是杀了他的幼驯染。
降谷零伸出一只手,撩开她腰侧的衣服,他凝视了两秒那片被子弹灼烧的皮肉,接着竟是毫不犹豫地用手指按了下去。
黑川清和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但犹豫之后,她却并没有把他推开。
“苏格兰真的死了吗?说实话!”降谷零凶狠地问她,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愿错过任何一点变化。
伤口被粗暴地按压不可能说不疼,但黑川清和只是最开始颤抖了一下,之后就像失去对疼痛的感知一样,她面露一丝遗憾,轻声对降谷零说:“我很抱歉。”
降谷零的力气一下就消失了,他移开了手,疲惫地往后退了两步。
“zero……”
“别叫我!”降谷零激烈地打断了他,他又后退了一步,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会被你杀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太多想问的,最后却只化为了又一句“为什么”。
好在黑川清和听懂了。
她也没想着去拿绷带包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