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好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多坚持一会呢。”

降谷零一声不吭,揽住她的腰,把金色的脑袋埋到她脖颈间,软软地蹭了两下。

毛绒绒的头发蹭得黑川清和痒痒的。

试图得到信息为此向她撒娇的zero很可爱,于是黑川清和决定透露一点什么。

“唔,说得恶心一点,那大概是,如果得不到zero的喜欢,那我想试一试让zero恨我。”黑川清和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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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没有在黑川清和说这句话的时候明白其中的含义,或者说他明白了,但由于黑川清和给出的上下文相互矛盾,导致降谷零并没有完全理解。

但他在那天过去后一段时间,以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完全清楚了。

降谷零站在楼梯的尽头,他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肺部因为刚才的剧烈奔跑和爬楼而缺氧,他喘着气,汗水顺着额角滴落,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嘈杂的风声在耳边呼啸,一声又一声,自己的喘气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肺呼吸像抽风机一样大声。

整个世界又吵闹又安静,嗡嗡作响,最后化为一声响亮的枪声。

但实际上,那声枪声并不是于现在响起的,只是响起了之后永久地回荡在降谷零的脑袋中。

降谷零站在那,明明身上冒着热气,他却觉得浑身冰凉,大脑空白,一瞬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在这一刻知道了自己这一生最永久最可怕的噩梦会是什么。

会是黑川清和站在诸伏景光的尸体面前,手里举着枪,她的脸上带着鲜血,扭头看向他的时候,扬起他最熟悉的笑,然后欣喜地叫他:“是zero啊。”

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就崩断了,降谷零唯一的理智是意识到黑川清和叫到自己zero,说明附近没有别的组织成员。

于是下一秒他就冲了上去,扑倒在了那具熟悉又陌生的尸体面前,颤抖的手触碰着沾满鲜血的脖颈大动脉。

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怎么会有人心脏破洞还会活着呢?

残忍地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看了,zero,他死了。别的组织成员很快就会过来,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