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或者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她恨,恨到极点,恨到光是看见降谷零,心底就涌出破坏的谷欠望。恨到只要想到降谷零这个名字,就想要让他消失,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但黑川清和又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少了降谷零,那一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就像没遇到波本时自己无聊的每一天。

人是永远矛盾的,黑川清和想。

我还没把人睡到,她这么反复告诉自己,借这个很合理的理由来压抑杀意。

贝尔摩德似乎明白了,她没说什么,只是评价:“单是听你这句话,感觉你像那种,母螳螂,知道吗?”

贝尔摩德说:“交//配完就要把配偶杀死。”

“……我知道,准确的来说是吃掉。性食同类,母螳螂把公螳螂当成食物,在交//配中后期发生的一种行为。这放在人类身上就显得略为凶残了,别用这个比喻我。”黑川清和抽了抽嘴角,因为贝尔摩德的话从闷闷不乐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好吧,你准备回哪里?去我那吗?”贝尔摩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