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道:“那院子残破,可见你和你母亲在扶家过得并不好,也极少受用他们的钱财。可你和你母亲,却因为我,进了掖庭和教坊。”

扶容问:“所以,太子殿下就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好?”

秦昭顿了一下,微微颔首:“是,就因为这件事情。孤每回见你在阿暄身边,心中总是有愧。”

扶容垂下眼睛,掰着手里的牛乳糕。

秦昭看着他的模样,低声问:“你可怨恨孤?”

扶容想了想,抬起头,正色道:“太子殿下不必为此事感到愧疚,将我送进掖庭

的,不是殿下,而是我父亲。”

“是他为官不正,贪污钱财,我从前在族学上课,吃过他们家的,用过他们家的,户籍也在他们家,按照律法,我应当进掖庭。”

“太子殿下为民除害,依律行事,自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