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是朕亲自册立的皇后,经皇天后土都见证过的,朕怎么会废了你?”

“朕喜欢念念,是生,是死,朕都要和念念在一起,定不会负你。至若你的家人,便是朕的家人,又岂会伤害他们。”

“陛下答应妾吧。”她轻轻嘟哝,撒娇的孩子似的。至若他方才的那番剖白,却似没听见一般。

见她要糖的孩子似的,娇气又蛮不讲理,嬴昭嗤地轻笑,抱孩子般把人重又抱去浴池里,终究应了她:“好,朕答应念念就是了。”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串串水珠沿着他腰腹处硬朗的腰线往下,融入雾气蒸腾的浴水之中。念阮雪颜滚烫,低着头不敢看他。

嬴昭掬起一碰水来,自她黏上香汗的肩头浇下,轻抚她后背。男人掌心带着因常年勤修苦练而生出的薄茧,念阮一阵颤栗,体颤声微地怯然道:“我自己来吧。”

他故意逗她:“念念往哪儿看呢。”

浴池上白雾一片,本也瞧不见什么,可她本就心虚,蓦地抬起眼来。这一下,却触到他暴露于水雾中的高大身形。四肢颀长,宽肩细腰,肌肉并不过分壮硕,却精瘦紧实,走势偏内敛,如丹青绘竹,渊渟岳峙,俱入了她的眼底……

念阮顷刻就红了脸,羞得死死捂住眼睛:“我没有!”

嬴昭笑着拉下她皓腕:“原来念念喜欢看上面。”

他垂着眸睇着近在咫尺的小妻子,她里面衣裳已湿透了,显出玲珑的曲线和不盈一掐的腰身,几缕湿发黏答答地贴在粉汗生香的脸颊边,一双小鹿清灵的眼也被水雾氤氲得柔媚多情。

念阮赧然不言,脊背沿着被浴水拍打得温暖的池壁缓缓滑入水中,只露了颗小脑袋在外。云鬟半堕,眼眸似含情,更见娇媚。

他眼底重又染上几,分欲念,蓦地伸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激起阵阵水花。在她惊叫出声之前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他动作无复方才温柔,渐却粗,暴,念阮被抵在池壁上娇靥通红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双眸失神,无力地合上了眼帘。于几近昏迷前,听见男人俯在她耳边沉沉喘道:“小妖女,朕真恨不得就在这浴池里要了你。”

这一夜,式乾殿里的灯火直至丑时方歇。

次日嬴昭起身时念阮犹在沉睡,他屈指拨捻开她颊上粘着的一缕乌发,眸中渐渐盈上温和清淡的笑。

起身后,他拟了道旨意,赐给长乐王丹书铁券,如巨石投水,惊起满朝震动。

丹书铁券是君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免罪的凭证,若子孙后代犯罪应诛,便可免除一死。然长乐王于社稷无功,仅仅是嫁了个女儿入宫便可享受如此殊遇,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此外,随着天子年岁渐长,太后仍不肯放权,宣光殿同式乾殿的争斗已势不可免。人人都等着看长乐王府夹在其间两头受难,如今帝王的亲宠却令众人有些不明了。

萧旷亦惶惶而不敢受,几次上表求君王收回均被拒绝才不得已收下。心下恻然,他于社稷无功,仅是因为女儿得宠所受的殊遇已够多了,皇帝如今这般,实在是令他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