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冷笑出声:“你不是喜欢燕家那小子么?”
“朕会让你明白,比起权势,他对你的喜爱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 白鹄乌鹊都是比喻寻常人家夫妻相守,总之皇桑被拒绝得很惨呐。
呐,元这个封号表示先帝只认李昭仪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太后还是有点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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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日中时分,念阮乘车行在洛阳城修整得光滑平齐的灰石砖路上。
宣光殿里太后的警告犹然在耳,无论她怎么辩解,太后皆不肯改变主意。念阮的心也渐渐冷了,她终于明了,太后对她的好是有条件的,她待她从来都如宠物一般,不容她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若不能为太后所用,她就是颗随时可弃的棋子。
她郁郁叹了口气,掀了毡幕一角,长风西行,白日东出,愁云繁炽滚滚而来,布满了西面的天空。却有一座九层浮图宛如利剑直矗矗地割开昏晓,顽强占据她视野,提醒她命运原定的轨迹。
难道这一世,又要重复前世的噩运么?
念阮春水盈盈的眸子里如覆乌云,把头一低,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衣裙上。
出了阊阖门,沿御道西行四五里便是寿丘里,回到王府,折枝正在家门前焦急地张望,一见了她车马便喜不自禁地奔过来:“女郎,王、王爷回来了!”
*
“阿父!”
长乐王府会客的池鱼厅中,长乐王萧旷身着道袍,形容清隽,飘飘然若神仙中人,正与一位华服青年讲论《黄庭》。只听一声熟悉的呼唤,半月未见的女儿如头受惊的小兽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阿父……念念好想你……”
念阮紧紧抓着父亲的鹤氅,说什么也不肯放。
萧父慈爱地抚了抚女儿的小脑袋,把她髻上凌乱缚绕的珠钗扶正,侧头同身旁玄衣狐裘的俊秀青年笑道:“贫道教女无方,倒令王爷看了笑话。此乃小女令婉,长在山上,不通礼数,还望王爷勿要见怪。”
念阮这才发觉厅中原还有一人,脸微微红了,连眼泪也未及擦便匿在了父亲身后。令婉是她族谱上的名字,可她同任城王几同陌路,父亲为何将她名字告诉他呀?
萧旷为她介绍:“念念,这是任城王殿下。”
“殿下。”
她自父亲身后出来,轻启唇,敛裾行礼。
来者是她父亲的忘年之交,皇帝的族叔任城王嬴绍,二人皆崇尚黄老之说,在首阳山上比邻建观。这次他回京述职恰与萧父遇见,遂结伴而返。念阮小时候倒见过任城王,那时候她才七岁,在元夕节上同燕淮走丢了,是任城王捡到了她,把她送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