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观中调养小半个月?嬴昭皱眉,下意识便要拒绝,却被念阮按了下去:“治的,我们治的。”
“那便按这个方去抓药,先喝三天看看效果。”
姬恒搁笔,起身离开。念阮忙将药方收起,却见他又回过眸来,眼神玩味地在二人身上打量一回:“对了,期间禁绝房事,依贫道之见二位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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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嬴昭百般不愿,到底在观中住下了,只遣了任城王回城监国。萧父命人将观中最好的上房收拾住了供帝后住下,对外则隐瞒二人身份,仆役等只以公子、夫人相称。
首阳山上诸事不便,待白简冒雪下山自城中抓回药来,再以炉火熬好,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明月如银,照在积雪上映照得夜色空明如白昼。
房中燃着灯火,嬴昭一人倚在床靠上看白简顺路从宫中带回的表文。念阮亲去厨房里熬好药汤回来,见他又在看宫中递过来的表文,霎时气鼓鼓的,把呈药的托盘往案边的雕花矮几上一搁,上前劈手夺下。
“不许看了!”
“陛下先把药喝了,然后休息。”
她把表文藏在身后蹙眉瞪他的模样颇是可爱,嬴昭唇角不觉轻扬,双手枕在脑后凉凉看她:“念念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都敢骑到朕的头上了。”
念阮自己也觉得有些放肆了,脸上微红,把表文藏起回身在榻边坐下:“仙人都说了,陛下要好好养着,不能操劳。”
“这几日恰好朝中修沐,陛下就在山上好好养着吧。朝中还有任城王和高阳王他们呢,不会出乱子的。”
知她好意,嬴昭端过药碗试了试温,饮下一口,当即被那股苦涩刺激得眉宇微皱。
也不知那江湖郎中给他抓了什么药,他自恃并非怕苦之人,也有些难以忍受。但在小皇后关怀的目光里,还是强忍着一饮而尽了。
“小骗子。”
他把药碗往几上一搁,胸膛微微起伏着,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你骗朕到这山上来,就是替朕找了这么个江湖郎中看病?”
他只疑心是那江湖郎中刻意愚弄他,也不知在那药中加了些什么古怪玩意儿,酸苦至极,险些令他呕出来。
念阮又把清水呈给他漱口,替他顺着背:“良药苦口才利于病啊,先试试看吧。”
她头枕在他膝上,柔情脉脉地望着他。烛光下,一双眼柔波潋滟,只映着他的影子。
嬴昭极容易地便沦陷在那样的深情里,喉头上下滚了滚,一把揽过她对着那张柔软的樱唇便吻了上去。念阮在他用力的亲吻里身子酥.软得像滩水,却被他唇舌哺过来的未尽的苦涩刺激得清明重回灵台,一双柔荑抗拒地抵着他胸猫儿一般呜呜抗议着:“不要……道长说了,你要好好养着……不能行周公之礼……”
“他那是故意捉弄你我。”
他手掌在她两侧肩头上,稍微用力挣了挣,衣襟散开,月白的肌肤同高耸的圆软便同她脖子上坠着的那个小玉章一齐映入了眼中。
冬日严寒,冷气肆意在胸口胡乱钻着,念阮脸上滚烫,挣扎得却愈发厉害。他只好放她伏在枕上徐徐换着气,冷淡地瞪她:“蛊惑圣聪,引诱天子,该当何罪?”
“妾没有。”
念阮飞快地把衣服拢好,委屈说道。
念及到底旷了他这许多日子,又把脸慢慢偎进他怀中,方要给他些甜头,却被他烦躁地推开:“离我远些。”
“就不。”
她偏将他抱得更紧,像只讨好主人的小兔子一般,微红的鼻尖在他鼻端蹭了蹭,柔声如流水脉脉:“夫君要好好的。”
“念念会陪着夫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可以医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