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展示作品,更多的意义至于给孩子们一个机会,也让大家了解他们。他们需要的不仅是世人对他们身世的怜悯而给予的金钱帮助,还需要与其他正常的孩子们相同的展示自我的机会,哪怕只是些不成器的爱好,艺术也可以像阳光一样可以无处不在,所以展览意义大于表象,如果加上演出,这次展览传递的内涵会更容易打动人心。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就是想让大家注意到他们,形式不拘,合适与否,还要看是否可实施。”
“你是打情感牌?让人同情?”
“慈善本身不就是让人同情,然后愿意出手相帮吗?”
“无底线?”
伍卿卿略惊讶地看向柏时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她听出了柏时涛言语里的不善,神情也变得警惕严肃。
“柏总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没什么,只是信口胡言而已,伍小姐不怪罪才好。”柏时涛面带微笑,如果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的话,他的笑容可以称得上如沐春风,但是伍卿卿却觉得冷风嗖嗖。
展出前两周,伍卿卿去季县看孩子们的排练,孙导的镜头基本上拍完了,这次她是和柏时涛一起来的,此前伍卿卿已经按照展出剧本让孩子们排演了几次,今天算是验收。孩子们有些紧张,伍卿卿引导得很好,所以整体表现不错,既考虑到现场的情绪需要,又表现得朴实不浮夸。
柏时涛带着挑剔的眼光看一圈下来,微微点点头,最后落在孩子们散去的身影上,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说:“还不错,我想把他们提前带到市里几天多排练几次,务必保证更熟练更完美的表演。”
伍卿卿听了却摇摇头,道:“千万不能熟练了,这不是演戏,是孩子们的真情流露,我们的排演只是为保证他们顺利地道出心里的情感,而不是让他们流利地表演自己的情感给别人看。我觉得他们只需要提前来两天看看现场就行,大致熟悉一下演出环境,开展当天有些小的失误不要紧,反而更真实。我以前也见过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特别害怕他们把自己的故事讲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缺,我想,很多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太执拗完美地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降低了大家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