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酸酸胀胀的思念和脆弱。
是啊,陆森现在和施晴同在季县,即使施晴是因为工作留下来,但是伍卿卿终于有了一丝不安和愤愤,这个前女友距离陆森未免太近了。突如其来的诚实的情绪认知让伍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角,半是甜蜜半是苦恼地笑了笑,她是真爱上陆森了,虽然她曾经很潇洒地对陆森说我们恋爱吧,但是,她没有想过时间会这么快,情绪会这样复杂,感觉会是如此患得患失、心绪不安。
晚上没有等到陆森的电话,伍卿卿有些惆怅地爬到床上,笑一会儿,恼一会儿,磨蹭半天才闭上眼睛睡过去。梦里果然出现陆森的一张脸,绷得紧,看她也不说话,在她叫他阿森时,突然变出一张笑脸,微笑着走过来叫她卿卿,笑着笑着,突然情景又发生变化,又一张笑脸出现在自己眼前,与陆森那张略有些无赖的笑脸不一样的是,这张笑脸里多了些与年纪不符的萧瑟。伍卿卿的眼睛里流出眼泪,伸手去抓,戚风,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被唤做戚风的年轻人一直笑着,说,卿卿,我又找到一份兼职,你要不要去?伍卿卿抬手擦了擦眼泪,说,我现在不缺钱,你别那么辛苦了。戚风却不理她,伸手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沓钱,笑着道,这是一千块,我待会儿就存到银行里,你放心,我的学费已经攒够了,这个给你留着开画展用。伍卿卿摆手不接那钱,带着哭腔,戚风,你的羽绒服已经好几年了,拿这个买件新的,我不要你的钱,我现在银行里也有存款,而且,现在我不想办画展了。戚风一听就急了,问,你为什么不办画展了,你不是一直想当画家的吗?是不是钱不够,如果是钱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啊。伍卿卿摇头,说,不是的,是我的理想又变了,我不想办画展,我不想兼职了。戚风眼里的萧瑟涌上来压过喜悦,眉头微微皱起来,道,你不和我一块兼职了吗?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伍卿卿低下头,半天,道,我想歇一歇。戚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拉住伍卿卿的胳膊,你……不是说一直跟我兼职的吗,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你说话不算话!突然戚风松开手,跨上自行车就走,伍卿卿在后面追着喊,不是的,不是的,戚风,你听我说。可是前方已经没有了戚风的身影,伍卿卿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不知道是校园里有初雾的早晨,还是打工回来蒙蒙的夜色。
“戚风,你听我说。”
伍卿卿一下子从梦中惊叫着醒来。屋子里一片黑暗,她伸手摸了半天才把床头的台灯打开,摸了摸眼角和额头,有淡淡的水迹,有薄薄的汗意。伍卿卿跳到地上,去客厅倒了杯水,慢慢喝下去,精神才和缓下来,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可是却那么真实,戚风的笑容,戚风的话,甚至那辆破自行车,都是她熟悉的。再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闹钟响,伍卿卿看了看时间,只犹豫了一下,便起床,利落地洗漱之后,穿了件厚外套,拿着包便开门出去。坐在去海城的火车上,伍卿卿给总监发了条信息,请一天假。
陆森一早与施晴还有另外一个医生一起从季县赶回市里,他俩这一趟一来是向院里汇报救助情况,二来也是对后续医疗工作做安排。陆森和伍卿卿五六天没见面,陆森归心似箭,昨天忍着兴奋没有给伍卿卿打电话,他怕一张口就会把要回去的消息说出来,所以正好趁着手术忙便只发了条信息,说忙,让伍卿卿早些睡。
陆森先去的医院,跟科主任和院长分别汇报了救治情况后,陆院长扫他一眼,说你们既然回来了就回家看一眼,晚点儿再回去。话是说给众人听的,但陆森还是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院长关心。要说儿子跟老子道谢也有些太矫情了,不过陆森一副冰脸,对谁都不假颜色,又有一把好手艺,所以大家很少想到他是陆院长的儿子,尤其有小道消息说儿子和老子其实是有些不对付的,所以陆主任对陆院长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