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没由来的忧郁顺着我的眼眶钻进我的心里,我知道说者无心,但胡杨的话仍然让我的胸腔莫名地震颤了一会儿。
这时候,身后有一片阴影笼罩着我,陆星洲的胳膊从我背后伸过来,帮我拿了自热米饭,说:“回去吃,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
“好。”我回过神,又笑着跟着陆星洲回去。
我们三人吃了东西,胡杨拿出一副扑克,问我和陆星洲要不要锄大地。陆星洲没反对,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山顶锄大地,顺便消消食。这时,一声哨音从旁边传来,我分了点心去看,果真又看见了班长。她对我们挥挥手,这姑娘的注意力可能也不太集中,身体一歪,发出一声惊呼,像是崴了脚。胡杨远远看着,顿时把手里扑克一扔,向班长跑过去。
我也要过去帮忙,却被陆星洲拉住,他说:“给胡杨一个表现的机会。”
“啊?”我反应过来,“他喜欢班长吗?”
“大概吧。”陆星洲笑了笑。
胡杨果真一去不复返,并且很贴心地背着班长走了,也不知道这两人要去哪里。陆星洲把胡杨的东西收好,说:“我们也走。”
接下来的路程都是下山,比来时要简单许多。胡杨消失后,只剩下我和陆星洲两个人走在山间。我一边走一边小声哼了一段旋律,陆星洲听了一会儿,有点惊讶地问:“你还记得?”
“记得。”我说,“很好听,哥哥你后来有把这首歌写完吗?”
这还是那天我们坐在秋千上时,陆星洲给我弹的,后来我哼了许多遍,便不知不觉记住了。
陆星洲说:“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