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答应下来。吃饭现场热闹又文艺,聊到动情处,有人开始摆弄吉他贝斯,有人说司醒你来唱首歌,你看整个音乐节只有你最沉默。宋司歌笑嘻嘻地接过吉他,说我唱一首,送给所有人,尤其送给我最亲爱的哥哥。旋律响起来,正是那首《我们的,永生的》。

众人跟着哼,邵司晨却越听心越沉,这首歌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们是永远分不开的好兄妹吗,心里不禁冷哼,宋司歌,你聪明得很,倒是会找时机,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答案吗?

每个人都喝酒,啤酒、小烧,还有劣质的红酒,邵司晨不怎么说话默默地喝,喝了多少他也没数,又拿一瓶时,一只手扯住他的手臂,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司歌坐在旁边。

“哥,你已经喝不少了。”

邵司晨脸上神情莫辨,现出玩世不恭的笑,道:“确实喝多了,要不回家吧。”

宋司歌巴不得邵司晨不喝酒,很快和其他人打招呼,跟着邵司晨离开。

出得门,邵司晨似乎不胜酒力一直搭着宋司歌的肩,走一段路,突然道:“很久以前,公司在这里庆祝第一次合同完成成功拿到货款,我站在这里打电话,看到你和江晁从眼前走过去,江晁也喝了酒,你也是这么扶着他。”

宋司歌的脚步突然停下,邵司晨似乎有预见性地身体只是晃了晃也站稳了。宋司歌没说话,继续走路,邵司晨懒散地跟在后面。

“你不是打算走回去吧?”

宋司歌不理邵司晨,在路边一直举着手拦车,邵司晨也不说话就靠着广告灯牌,好一会儿才有辆出租车滑到路边。宋司歌打开车门回头看一眼邵司晨,示意他上车,然后自己坐到前面报了地址。一路上宋司歌目不斜视,邵司晨也闭目养神。

进得家门,宋司歌倒水,发现壶是空的,转身去厨房,刚打开冰箱的门,人就被一股力量按得贴到晃荡的冰箱门上,随之而来的是微熏的酒味。宋司歌先是一惊,转而奋力挣扎,双手却被抓住,一张脸渐渐逼近,到最后宋司歌都不敢再动,邵司晨距离她如此近,她害怕微微地挣扎都会将自己送到他嘴边。

邵司晨的嘴唇贴着宋司歌的手背,眼睛凶悍地盯着她。

“今天的歌什么意思?”

“哥哥。”

“我问你今天的歌是什么意思?”

“啪嗒”,冰箱门上垒放的鸡蛋掉下来一个砸到地上。

“鸡蛋碎了。”宋司歌答非所问。

邵司晨凝视着宋司歌一动不动,眼神复杂,然后突然毫无预警地松开手臂,转身噔噔噔几步上楼,留下宋司歌抚着胸口,不知是为逃过一劫暗自庆幸,还是因为邵司晨突然间的举动心潮难平。

拿拖布把地面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又烧好水,宋司歌泡一杯茶出来,楼上的门紧闭着,这期间邵司晨再没有露面,她那杯茶也犹豫再三后没送上去。

第二天早晨邵司晨很早就去了公司,宋司歌庆幸他没在,收拾完行李,犹豫再三留张字条说乐队要去外地演出,她跟着帮忙,大概要在外面待两周左右的时间。

坐在火车上,宋司歌耳朵里插着耳机翻着手里的书。小左突然欺身上来一把扯掉宋司歌的耳机,放到自己耳朵边一听,又把宋司歌另一边的耳机扯下来。

“没有歌曲,你听什么。”

宋司歌不理他,低头继续看书。小左见宋司歌毫无反应,又把手压在书面上,这次迫得宋司歌不得不抬头看他。

“看不下去就别看。”

“别闹,好不好?”

“不好,说说你到底怎么啦?”

宋司歌白小左一眼,用手机砸他的手指,然后把书收起来。

“不想听你唠叨。”

“司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