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说,是你爸爸特意嘱咐不让说,你现在的心思就放到考试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爸爸的小算盘,考不好,照样不行。”严文静假装肃了脸色。
宋司歌使劲点头,道:“妈妈,您就准备着掏钱吧。”
晚上的时候宋司歌复习功课出来找水喝,看见妈妈坐在客厅里有些神不守舍,电视频道不停地换,与平日比有些反常,平时她如果这么干,妈妈总会唠叨一句,没定性。
待会儿再出来,电视开着,频道倒是不换了,可是严文静坐在那里目光盯住一只花瓶一动不动,宋司歌叫了几声妈妈,她都没听见,后来恍然一惊才站起来看着女儿说:“太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功课明天看也不迟。”
宋司歌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妈妈,咬咬嘴唇,半天说道:“妈妈,今天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
严文静愣了一下,走过去拍拍女儿的脸,勉强笑着说:“这么大还撒娇,以后怎么办才好。”
其实宋司歌特别想和妈妈聊聊天,她这次比赛又去N城,在哥哥的校园里转了一圈,却再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后来也笑自己,她都高二了,哥哥早该上大学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宋司歌想和妈妈聊聊那个有着一半血缘关系却又陌生的哥哥,这么多年她长大了,也明白了上一辈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哥哥的妈妈从商,和大学老师的爸爸性格不合,两个人都顾不了家,一对怨偶在哥哥很小的时候离婚,而后爸爸与妈妈经人介绍结婚,再就有了她。既然妈妈不是哥哥的妈妈和爸爸情感之间的问题,既然她不是爸爸和哥哥亲情之间的问题,为什么大家不能来往?
严文静似乎感觉女儿有话要说,却只是掖好宋司歌的被头,说,睡觉吧,妈妈有点儿累,堵回了宋司歌一颗八卦心。躺在被子里的宋司歌嘟嘴闭眼,哼,睡觉就睡觉。
宋司歌一向好睡眠,但是半夜里还是感觉到严文静不停地翻身,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不会是发烧吧,妈妈的身体不算太好的。
严文静确实没睡着,感到女儿探过来的手,心里微暖,抓住小手放回被子里,低声说,妈妈没事,你好好的睡吧。
宋司歌转身抱住妈妈的胳膊,嘟嘟囔囔地道,妈妈,我抱着你,你就假装是爸爸好了,模糊声中听见妈妈笑了笑,然后安心地继续睡去。
早晨上学,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宋司歌获奖的消息,隔壁有相处不错的同学都跑过来祝贺,宋司歌心里美美的,老师说有一个评委对她很认可,正打听她的消息,那位评委是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如果真是这样,应该对她高考有利的。
男孩女孩儿们的笑声中,宋司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摸半天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妈妈,狐疑地接通电话,听到里面是一个焦急的陌生的声音。
“是司歌吗?”
“我是……”
“司歌,听着,我是你妈妈的同事,你现在在学校乖乖地待着,我待会儿去接你,现在你把电话交给老师。”
宋司歌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冲口问:“你是谁,我妈妈在哪儿?”
“妮妮,我是孙阿姨,听阿姨的话,把电话给老师。”
“孙阿姨,我妈妈她到底怎么啦?你快告诉我!”宋司歌几乎是哭喊出来,声音凄厉吓坏了周围的同学。
有老师过来,接过宋司歌的手机,镇静地听完电话,然后让其他同学安静地待在教室里,带着呆呆傻傻的宋司歌去到办公室。
接下来的宋司歌几乎是大脑空白地被带到医院,手术室的灯光亮着,她出神地看着灯,一点儿都不觉得晃得眼睛疼,他们说爸爸在外面出了事故找不到,妈妈突发脑溢血,而她还是呆呆的,仿佛还沉在一个梦里没有醒。妈妈的同事孙阿姨抱着她的肩,用悲哀的眼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