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晁没接,说:“你先用着,待会儿直接扔车上就行,现在给我也不能系到脖子上啊。哎,昨天你自己洗衣服怎么不把我的帮着洗一下,还好车里还有套衣服。”

宋司歌这才注意到江晁果然换了身衣服,与昨天的休闲相比,这身衬衫西裤有些正式。

“你的衣服大概都送洗衣店吧,只怕我真用洗衣粉洗,你也未必肯,再说,酒店也有服务吧。”

宋司歌不上当,江晁说这车子是跟人借的,可是又有备用衣服在里面,还能随便拿里面的披肩给她用,只怕,即使不是他的,也是极亲近的人的,还有那三百万,他那做派怎么也是富二代才有的吧。

“有一种鸟,晚上唱歌像夜莺,早上却聒噪得像乌鸦。”江晁从椅子上站起来,晃着身体,比划个手势,走,吃早饭。

宋司歌自然知道他说什么,也不接腔,抿嘴笑,跟在后面。

回到市里,交通开始不畅通起来,走走停停,等着红灯的时候,宋司歌突然说过了这个路口停一下。

江晁把车停下,宋司歌打开车门冲出去向街角拐过去,过了几分钟又回来,坐到车上后冲江晁说声谢谢。江晁看她一眼,古怪地笑一声,却也没说话。

车没有到宋司歌家门口,而是在门前的街口,江晁停下来,说:“就把你放这儿了,我还有事。”

宋司歌点点头,说:“你有事早说啊,我自己坐车就可以。”

宋司歌说着话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披肩折好放到后面的座位,刚要下车,被江晁抓住胳膊。

“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把钱拿走。”江晁说着,眼睛瞥一眼后座的围巾,“早知道你是停车去取钱,我就直接开车走了。”

宋司歌的小伎俩被发现,表情讷讷地,但仍努力道:“你带我散心已经很感谢了,住宿的钱也要你掏,我觉得也没必要。”

江晁一手钳制宋司歌,一手去够后面的披肩,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宋司歌挣脱了赶紧跳下车,“咣”地一声把门合上。

江晁车往前开了几米,玻璃降下来,把那几张百元钞票从车窗扔出去,然后一甩车尾气呼呼地走掉。

宋司歌顾不上说话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捡散落的钞票,最后一张飘到道路中间,一辆车过去,又被卷起的气流扇到马路对面,她刚想穿过马路,却看到赵嵩松弯腰拾起钞票,然后直起身望着她。

“赵嵩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司歌一时兴奋,顾不上钞票的事情,冲赵嵩松挥手。

赵嵩松面容尴尬,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把钱递给宋司歌。

“我前天电话跟你说的,昨天回来。”

宋司歌拿钱的手停止动作,慢慢抬头看赵嵩松。

“你没打电话给我?”

“我打过,刚开始没人接,后来是关机。”

宋司歌张口结舌起来,她想到她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跟着江晁匆匆出门,直到刚才回来。

“不好意思,我……忘记带手机在身上,你好像回来办签证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赵嵩松看着因歉意而脸红的宋司歌,他看到她接住钱的一瞬脸上讪讪的表情,心脏胀鼓鼓的,在胸口的左面一跳一跳,他多想问那个开豪车离开的人是谁,宋司歌昨夜没有回来是和那个人一起的吗,那人从车窗里甩出来的钱又是什么意思,可是望着宋司歌,他又不敢问了,这样的问题问出来,脏了他的口,也会伤她的心。

“约好明天去。”

“你那么优秀,肯定过关,祝贺你,赵嵩松。”宋司歌把钱胡乱塞到包里,腾出两只手绞在一起,她害怕赵嵩松又说起前天电话里的事情,她不可能去美国,那个……简直是太遥远的梦。

“正好路过这里,我还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