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歌的脸果然红了,微微偏头看向别处,江晁嬉笑着抽完烟,刚要扬手有所动作,结果宋司歌说一句,“别做没素质的事,你下次还想喝没有二手烟污染的鱼汤吗?”

江晁掐着快要烧尽的烟头看着宋司歌。

“我发现女人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和陌生人才表现出懵懂温柔的形象,邵司晨估计从来没见过你牙尖嘴利的一面吧?”

宋司歌僵在那里,脸色转白,瞪江晁一眼,转身向饭店走去。

鱼是新鲜的鱼,汤也是鲜美的汤,宋司歌吃的沉默,江晁吃得放松。

江晁吃的少,很早就放下筷子,又自然而然地拿出烟,想要点,看一眼宋司歌,最后拿在手里闻了闻在手上把玩,没有点燃。宋司歌低头一直慢慢地吃,也不管江晁做什么,吃完一碗,自顾自又盛一碗。

江晁“嗤”地一声笑:“怪不得今天肯跟我来呢,卖了也不怕。”

“我今天住哪儿?”

江晁愣一下,笑了,道:“小姑娘挺聪明,不枉我做好人一次,走吧。”

“明天早晨还有好喝的鱼糜粥。”

“嗯。”

“想睡懒觉就说一声,不用那么早起。”

“嗯。”

“有个妹妹也挺好玩儿的。”

“江医生,其实你人真的很好,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谢谢你。”

“可别急着给我下定论,我嘴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挑你不高兴的事儿提一嘴。”江晁的笑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还有,有时候人也挺毒。”

宋司歌看着江晁,她觉得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挺好的人,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

“怎么?没话说了,不过你乖起来倒是讨人喜欢,简直一等一地骗人功夫。”江晁眼睛一闪。

宋司歌垂下头,半天道:“江医生,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说完,宋司歌低头摆弄手里的筷子,江晁愣在那里,他有一瞬是怀疑的,怀疑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似乎看透了他。

“唱首歌吧,我还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江晁罕见地没有反唇相讥回去,看着亭子起雾的水面,好一会儿说句话。

宋司歌抬起头看江晁,他的脸上一本正经,但似乎又是又极温柔极细致的神思,眼睛却不望向她。

“嗯,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我也不懂。”

“那就唱《猫》里的那首《memory》吧。”

江晁靠着桌子,手里的烟终于还是点着,目光盯着宋司歌的背影,她背对着自己,立在竹楼的栏杆旁,双手交握在身体前面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声音如月光泄下一地水样的空灵深情。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午夜,大地一片死寂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是否月亮也失去了她的记忆

She is □□iling alone 看她独自笑得多么凄凉

In the lamplight 路灯下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落叶开始在我脚下堆积

And the wind begins to moan 而风儿,也开始哀鸣

Memory回忆

All alone in the moonlight 孤零零地站在月光里

I can dream at the old days 我能梦到那些过去的日子

I was beauti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