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接道:“司醒这个名字很特别,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女声道:“就是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意思啊。”说着毫无城府地笑起来,声音像风扫过风铃,但那风铃又有了些尘土,叮铃铃中有些摩擦。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邵司晨的眉毛皱起来。
邵司晨站在电台外面,高耸的楼有亮着光的窗户,仰起头不知道歌曲从哪个房间里放出来。刚才他让出租车师傅把车子开到这里,然后不说话听着收音机,师傅微有异议,他掏出一百块钱放在仪表板上,师傅便再没说话。等节目结束,邵司晨下车走到电台门口,武警站岗,他便站到距离武警不远的地方,一根一根地抽烟。
大约又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一个人影从电台出来,出了玻璃门,走出大门,四下里看看,又抬手看看表,然后向着不远处的公共汽车站走去。
“宋司歌!”
前面的人身体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邵司晨几步追过去扯住前人的胳膊,宋司歌慢慢转过头,路灯下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脸上却是轻松的微笑。
“哥。”
2、一个名字
“司歌,快点儿!”
宋司歌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失望地转回头,向着喊自己的同学挥挥手,跑过去。
“你也不怕走丢了,紧喊着就差点儿没人影,待会儿老师找不到可要批评的。”
同学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宋司歌微微笑笑,掏出一颗糖递给好朋友。
“怎么会迷路呢,我不过是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说着话两个人快步走向自己的队伍,等他们离开,一个男孩子从刚才的花坛后面转出来,看着远去的穿着蓝白校服裙的女孩子身影,脸色冷漠,面无表情。
“哟,邵司晨,看什么呢?小美女?”
肩上突然被人拍一下,邵司晨肩头一矮,也没说话,转身走开,刚才说话的那男孩子追上来还忍不住话唠。
“听说在我们学校的音乐厅举行合唱比赛,全国的中学都有参加,来这里的都是各赛区已经选□□的,你看,我们学校就跟过节似的,花枝招展,咱们高三年级好多人都偷跑出来去看,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呢,原来也是心猿意马,呵呵。”
邵司晨懒洋洋看着前面那群正在集合的红白色队伍。
男同学见邵司晨不说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啧啧起来,说:“人家的校服怎么比我们好看那么多,你瞧瞧我们那衣服,就算是白天鹅也得穿成丑小鸭。”
邵司晨转回目光,说:“那是演出服装,就是装门面,学校里跟我们都一样丑。”
男同学点点头,嘻嘻笑道:“好像还真是,你们那个辩论队一出去的时候也打扮得跟空姐空少似的,真威风啊,司晨,招我进去吧。”
邵司晨不理他,转身走开,上一次见宋司歌还是七、八年前,那是他跟着妈妈离开S城前夕,宋司歌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宋司歌遗憾地回了几次头,她并不知道哪个是邵司晨,因为听到别人喊这个名字,她便鬼使神差地向着这边过来,可是除了名字,她并不认得他,长什么样子,有多高,帅不帅,她只能用父亲的外貌去按图索骥,可是,没有一个。妈妈说她记性不好,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她谁都没有告诉其实她记得五岁多快六岁的事情,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哥哥邵司晨。
爸爸说,妮妮,快来见哥哥,宋司歌好奇又害羞地抱着妈妈的腿露出脑袋向外看,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没有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她一眼,又低头看眼前的盘子。宋司歌被安排坐在哥哥身边,大家一起吃饭,中间爸爸和哥哥说话一问一答,宋司歌听不懂,反正大概是哥哥要跟着他的妈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