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砚挑眉,“你都记得,我记得很稀奇?”

沈莱不服气地说:“那是因为我是吃亏的那方,我记得不是很正常吗?”

倒是裴京砚,那时候他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她还以为裴京砚早就没印象了。

裴京砚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那时候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我想忘记都忘不了。”

沈莱倏然睁大双眼。

裴京砚说谁是花孔雀呢!

“你才花孔雀!”沈莱气得不轻,“你那么小就穿西装,你还闷骚呢!”

裴京砚嘴角微微勾起,“这么说,你花孔雀,我闷骚,我们还挺般配?”

沈莱耳根一热,磕磕巴巴地说:“谁跟你般配了?”

两人恨不得咬死对方还差不多。

裴京砚忽然说:“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后来为什么要救我?”

沈莱一顿,抬眸对上了裴京砚那双凝视着她的深眸,里面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在一闪而过。

沈莱思绪不由得回到那天,那是在小裴京砚举办完生日会半个月之后。

有天傍晚她从裴家门口经过,看到小裴京砚跌坐在地上,身旁是倒了的自行车,他的膝盖破了皮,血珠正往外冒。

小沈莱本来想当作没看见直接走人,但看着小裴京砚爬了半天没爬起来,她有些不忍心,最后还是走过去扶小裴京砚。

小裴京砚见到是她,冷漠道:“不用你假好心。”

小沈莱没好气:“你以为我想帮你吗?是你的自行车挡住我的路了。”

小裴京砚看了眼倒在地上还在空转轮子的自行车,语气硬邦邦,“路那么宽,你可以走别的路。”

小沈莱哼了一声,“我就要走这里,你管得着吗?”

小裴京砚不说话了,高冷得像那天在生日会上的样子。

小沈莱扶着小裴京砚回了别墅,看着他流血的膝盖,好奇地说:“你在学自行车吗?”

小裴京砚看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救了他还这副态度,小沈莱有些生气,“你以为我想知道啊。”

把裴京砚扶到沙发上坐好,小沈莱看了看四周,“你家的佣人呢?”

“下班了。”

“哦。”

小沈莱看着小裴京砚腿上的伤,犹豫了一下,“那你家有医药箱吗?”

小裴京砚皱了皱眉,“应该有吧。”

“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吗?”

小裴京砚摇头,“平时都是佣人负责收起来的,我怎么知道。”

小沈莱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跑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气喘吁吁跑回来,手里多了个东西。

见小裴京砚盯着她手里的医药箱,小沈莱说:“这是从我家里拿来的。”

她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签,开始给小裴京砚清理伤口。

小裴京砚盯着她的头顶,“你怎么会这个?”

小沈莱头也不抬,声音稚嫩,“上次我受伤了,我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给我处理伤口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只有碰到药袋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过了一会儿,小沈莱站了起来,“好了。”

小裴京砚低头看了眼膝盖上包扎得歪歪扭扭的纱布,他眉头皱起,直白地说:“你包得好丑。”

小沈莱没想到自己好心替他包扎还换来这么难听的话,她有些生气地提起医药箱,“你要是嫌丑就让你爸爸妈妈给你包吧,我走了。”

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沈莱哼了一声,“我那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时候沈莱救了裴京砚,裴京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