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酌不自觉俯身,趴在熟睡的云异身上,手慢慢握住了对方的脖颈。
只要喉骨断裂,云异很快就会失去死亡。
他能一击毙命。
谢春酌注视着云异,这个看似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他真的十五岁吗?真的是千玄宗的人吗?谢春酌从来没在千玄宗见过他。
“咳咳咳”
云异皱紧眉头,痛苦地张开嘴呼吸,谢春酌掐住他脖子的手不知不觉间收紧了。
仔细欣赏观察了片刻,云异的脸开始涨红,他睁开眼,不安惊恐地望着前方,无焦距的瞳孔倒映出谢春酌冷漠的面容。
现在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应该要在揭穿他之后,再杀了他。
谢春酌松开手。
“咳咳”
云异咳嗽时身体不自觉颤抖,胸膛上下起伏,谢春酌靠趴在他身上,直到他缓和下来。
他慢慢地扶住了谢春酌的肩膀,要将人推开,结果身上的人突兀开口问:“你不问我为什么想杀你吗?”
云异:“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从初见到现在,谢春酌一直没有掩饰自己对云异漫不经心的态度以及偶尔泄露出来的杀意。云异知道,无论能不能离开秘境,谢春酌都不会放过他,他必死无疑。
谢春酌略微诧异,随后又笑:“你知道就好。”
话罢,主动要离开云异的身上,结果才刚动身,就发现自己的大腿处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抵在那里。
不暇思索,谢春酌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迅速看向云异,就见对方的脸骤然间染上红晕,谢春酌冷笑:“不知趣的东西,割了好了。”
云异抿唇不言,即使他看不见,也还是侧过头不去与谢春酌对视。
谢春酌气笑了,但离开又未免像是落了下风,心下稍稍一想,脸上就露出来促狭的笑。
他不走了,直接继续靠躺在云异的身上,还故意动了动自己的腿,叫那东西有时碰的到自己,有时又碰不到,待云异呼吸变急,他就骤然屈膝,猛地用力,那玩意儿被徒然击打,云异刹那间疼得脸都扭曲了。
谢春酌心中快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你走开”云异咬着牙,抬起头,倒吸着气说。
可他一抬头,掌风袭来,他立刻又倒下去,脸颊浮起一块红印,口中也因为咬破了皮,溢出一点血色。
谢春酌慢吞吞收手,“贱东西,被打了还来趣儿了?”
“”
云异眉心蹙起,难耐又痛苦,最后缓出一口气,哀求般地低头:“放过我吧”
身下的东西不懂主人的羞耻,越挺越翘,若是再让谢春酌踢一脚,爽是爽了,也真没了。
谢春酌恶意一笑:“不可以。”
日光透亮,河水潺潺流动,折射出剔透璀璨的光芒,绿草野花遍布在周围,抬眼一看,一片清香。
云异背着谢春酌踩过河水,冰冷刺骨,他却脚步不停。
他比前几天沉默了不少,谢春酌毫不在乎。
他们其实不用继续赶路往四处走,但谢春酌想要折腾云异,让他多吃点苦,所以无论如何,云异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不仅如此,谢春酌不再给云异辟谷丹和新衣,一连几天下来,云异狼狈异常。
这一天,他们再次停在了小河边,但这条河比以往的大。
云异坐在河边先是囫囵吃了条烤好的鱼,身上布满灰尘和柴火难言的火腥味,他思来想去,摸索着往河边前头走了一些。
“干什么去?”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云异一顿,没回头,但答:“去洗一下。”
对方没应,云异便继续往前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