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骂着,想象着闻玉至在面前,便忍不住往前挥了一拳,结果这一动扯了腰,难以言喻的疼痛又从隐私部位冒出,疼得他皱起脸,扶着红柱在栏杆旁坐下。
乌发垂下,他撸起自己的袖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牙印,深深浅浅叠在一起,因为皮肤白,且手腕处有抓握过的痕迹,就更显得狰狞与暧昧。
不仅仅只是手臂,他身上也有,仿佛有人曾深深地、深深地眷恋过他身上的每一块皮肉。
闻玉至自回来后,像条饿狠了的狗一样,缠着他日日夜夜地要,只有他哭求昏迷时,对方才会短暂地放过他。
“怎么不会死呢”
谢春酌怎么也想不明白,闻玉至到底为什么没死,当时他明明已经用法宝把对方的修为都废了,捅破心脏扔进河里。
而如今,毒药甚至不能让闻玉至有一分半点的不适。
谢春酌越想越烦,加之晚些又得装模作样地陪闻玉至,仗着附近没人,干脆骂得对方狗血淋头,什么狗屎不如的东西都骂出来,连带着那两个小弟子也一齐骂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闻玉至没回来时喊我大师兄,一回来我就成了谢师兄,现在只会围着闻玉至转,浑然忘了我,真是一群狗崽子!”
旁人也是,像万春和储良那群内门弟子这几天也没有找他见礼见面,倒是请闻玉至的帖子蜂拥而至,恼得谢春酌昨天半夜一把火烧了。
他本还以为闻玉至会生气,结果对方抱着他笑得快活,仿佛乐见其成。
普通方法看来是杀不死闻玉至的了,他必须要找个机会,将闻玉至彻底除掉!
谢春酌缓和下心绪,左右看了眼附近,见依旧没人,便闭了闭眼,睁眼时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漂亮的谢师兄。
他起身拍了拍衣袖,慢悠悠地走了。
只是走了没几步,他便忍不住回头看,可一回头,空荡荡的,除了花草灵树,亭台楼阁,并没有任何的人或物出现。
是他多心了吗?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看他?那种怪异的、粘稠的、穷追不舍的目光,贪婪迷恋地盯着他,叫人后背发凉,有种惊人的阴冷感。
闻玉至并不在这里,除了他,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吗?
谢春酌皱紧眉头,伫立片刻,还是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有一人来到他曾坐过的红柱栏杆旁前蹲下。
“怎么不会死呢”
那人喃喃着重复这句话,而后手轻轻抚摸过那还残存着体温的位置,指尖眷恋滑过,犹如触碰的是谢春酌细腻的皮肤。
他将脸贴在栏杆上,黑眸幽深,唇一张一合,透着无尽的冷意。
“那明明,是我的妻子”
第5章
谢春酌没想到机会来得那么快,翌日清晨,他收到内门执事长老发来的讯息,得知南边虚无境下的荒夜山关押的大妖逃了出去。
此时大妖已出逃一月有余,聚集了不少妖魔为祸一方,百姓苦不堪言,驻守人间的各个宗门点传回消息求助,执事长老思来想去,叫了谢春酌和闻玉至。
“我们得到消息,那骷髅妖正前往南北方向的不汤山,想要进入秘境拿到宝物彻底摆脱控制,你们明日出发,约莫半个月就能抵达目的地,和骷髅妖相遇。”
“就是不知道你们二人愿不愿意下山。”执事长老道。
“一切任由长老安排。”谢春酌回道。
他面上矜持,心中狂喜。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下山,现在一听,简直恨不得立刻就走。
“卿卿去,我就去。”闻玉至也说道。
他今日仍然着了红袍,一连几日红艳艳的,看得人眼疼。
知情人当然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执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