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荣国侯的层层逼迫下,又或许是在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痛苦下,他逐渐变得阴鸷、冷漠、麻木。

细细想来,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三。

也就比谢春酌大个一两岁。

“怎么不说话?”魏琮见他沉默不语,无奈又难过地笑了下,低声道,“都这个时候了,骗骗我都不愿意吗?之前骗我是想杀我,现在知道我要死了,就连骗都不愿意骗了?”

谢春酌另一只没被他抓住的、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又迅速握紧。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谢春酌说,“为什么要我来骗你呢?真相就在眼前,你没胆子打开吗?”

“我只是没胆子离开你。”魏琮调笑道,“毕竟你可不会为了我守寡,说不定还要踩在我的尸体上面办婚宴呢。”

魏琮絮絮叨叨:“不过那丞相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事到如今,居然还在这胡搅蛮缠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谢春酌心中那半点莫名的情绪褪去,他忍无可忍地甩开了魏琮的手,咬牙切齿地骂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话罢,竟是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来到了玄极殿的大门,推开雕花木门,进入了静谧无声的殿中。

魏琮看着他的背影,骤然一笑,随后扭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夜色,往下看,一片静谧,只是在静谧之外,血光火海。

自古以来皇权富贵,皆是天命,但命都是争出来的。

他迈步走进玄极殿,走进了独属于他的火海命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