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看到彼此。
春日的光线落在他们身上,温暖、灼热谢春酌几乎要被晒化。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呼吸骤停,头脑发昏。
因为它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它是个器物。
约莫两米高的身躯,卷曲的棕褐色长发披散,深邃的五官,眉骨下是一双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着翠绿似水的眼眸,皮肤冷白如玉石,身上披着一件灿红色的长袍,虚虚地裹着单薄的身体。
仍是少年模样,神情却平静麻木,毫无情绪波动。
更为可怖的是,自它的腰腹往下,是庞大的铜制熏炉。
鎏金镂空铜炉,约有一米高,半米宽,造就时各处都刻画着细小的花纹,正面为祥云,侧面边缘辅以葡萄花鸟纹,底部是四足弯曲的铜脚,长袍微垂,半遮半掩将其盖住,但仍能窥见其底下用来稳固身躯的“足”。
谢春酌怔怔得看着它,从对视到垂下视线,他能看见面前的“器人”熏炉里面烧起的火光,细微的火苗跳跃着,香味就从中而出,落了满屋。
得偿所愿见到了人,谢春酌却莫名地无言,一时之间,竟无法将自己的诉求说出来。
“你”
谢春酌张了张嘴,稳固心神,正欲再度开口,可话音一出,不远处廊下焦急等候的众多小太监突然快步朝着他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