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荣国侯世子做事真是一贯荒谬!”

官员怔愣,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迷惑不解。

皇帝无子,荣国侯又善于奉承,适龄宗室子中,若论过继子嗣,魏琮胜算最高,若是成了,可就是一飞冲天,万人朝拜。

怎么看,谢春酌与魏琮交好都是百里而无一害,怎么丞相还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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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对丞相莫名其妙的怒火一无所知,他被魏琮半推着进了翰林院的一间用来休息的厢房。

甫一进门,他就甩开了魏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魏琮不怒反笑:“生气了?”

谢春酌皱眉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翰林院,是陛下治下,不是你的府邸,我也不是任你宰割的玩物。”

“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魏琮慢吞吞道,“我只是在等着你找我,你没来找我,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他挑眉看谢春酌,“我还以为你会顾念着与那条蛇的半丝情谊,来找我要回头颅。”

又是柳夔,为什么他们都认为他对柳夔有情呢?是因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吗?想着若是他对柳夔有情,对他们也会有情,若是他对柳夔这个相处陪伴数年的蛇都没半分感情,恐怕对他们,只有更无情。

谢春酌道:“我与谁都有情谊,难道每个人被你杀了,我都要去求你吗?”

他语气冰冷,不近人情:“那恐怕荣国侯世子要成为杀神,将这个天下的人屠戮殆尽。”

魏琮笑容微滞:“不愧是你,谢春酌。”

遮挡的窗纸被毫不留情地撕破,魏琮也不再拿所谓的情谊来刺激谢春酌,他逼近对方,微微皱起眉,面上显现出疑惑不解。

“为什么柳夔可以,魏异可以,季听松可以,甚至那个土匪也行,我却不可以?”

谢春酌一步步被他逼至屋内,腰背贴在柱上无法再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