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季听松发现对方的眼神更奇怪了。

“你以为它是人,那就是人吧。”魏异约莫猜出季听松在谢春酌身边的身份。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多问了一句:“当初是你救了谢春酌下山吗?”

季听松不语,魏异便了然了。

他不欲和季听松再掰扯,从怀里拿出一张崭新的请帖,从门缝里面塞进去,也不管里面的人和蛇在不在乎,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说道:“侯府势大,魏琮性子执拗霸道,你不答应他去赏花宴,他必定会再使计让你和他见面,若是频繁以往,恐怕侯爷会注意到你。”

季听松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父亲,而是在说一个莫不想干,甚至敌视的人:“引起他的注意,这对你不利。”

不仅不利,往严重了说,若是荣国侯给谢春酌使绊子,不需要等到会试,谢春酌就会丧失参考资格,彻底离开京城。

荣国侯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影响到自己唯一的嫡子的出路呢?更别提那出路是如此地光明。

而魏琮,无论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世子而已。

就像是荣国侯把魏异带回家,荣国侯夫人除了甩脸色给荣国侯看,魏琮除了置之不理,亦或者冷漠相待,又能如何呢?魏异最终还是进了荣国侯府,成为众人口中的二少爷,小公子啊!

所以当初魏异对着谢春酌说的那些承诺,并不是虚假的。

这番话说完后,魏异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略略后退一步,像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