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麻烦”。

“你不在乎吗?”季听松来到他身后。

谢春酌在季听松面前,平日里没怎么伪装自己的脾性,毕竟季听松对他造不成威胁,因此他嗤笑道:“总归不是我吃亏。况且,如果能因此能拿到些什么,床事于我而言,不过也是如银钱权利一般的交易罢了。”

财色权利,三者密不可分。

谢春酌生下来,能得到的也就只有一个“色”,他自己就是本钱。

他现在甚至都在想,等到了京城,若是姜姑娘家于他有益,也不是不能前去拜访,套一下交情。

“谁都可以吗?”季听松这次出乎意料地多话。

谢春酌不禁扭头看了他一眼,与他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听松垂眸,再度沉默。

谢春酌却不耐在与他掰扯这等事,他摆手,“你去叫人给我弄些热水回来,我要沐浴。还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你书抄完了,给书斋了吗?别等着离开平越府,才说银子没赚到,怨在我头上。”

“不会怨你的。”

季听松转身离开,直到出了房门,站定在屋檐之下。

他抬头,看向秋日清晨的赵府,远远望去,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雾气缭绕。

“谁都可以吗?”季听松喃喃自语,“我也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