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狼面具,竟显出几分贵气。

“你在跟他说什么呢?”闻羽问。

崔婶子讪笑:“就说了点我们以前的事儿。”又连忙说,“我那头还煮着粥呢,不知道炉子里柴火烧完没,我去看看。”

她边说边往外走,临走把门关上之前,还特地对着谢春酌笑了一下,像是在让他不要生气。

谢春酌嗤之以鼻,想让他老老实实地伺候土匪头子,想都不要想。

他低下头,继续吃半凉了的面。

闻羽也不在乎,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吃了几口,骤然伸手。

当额头被那只手覆盖的瞬间,谢春酌下意识侧头闪躲,随后惊诧地看过去。

闻羽收回手:“退烧了。难怪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谢春酌不禁驳他:“你手下的人要是不把我掳上山,我恐怕也不会生病。”

“我已经罚了他。”闻羽说。

谢春酌哼了声,倒也没继续骂他。

面吃了大半,本来是很香的,但不速之客一来,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谢春酌夹了碗里最后一块肉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琢磨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时,便听见闻羽突然说:“有人拿了一盒银子来赎你。”

谢春酌刚把肉吞下去,听见这话险些噎住。

他来不及回话,赶忙拿起杯子喝水,低头时,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往前面倾斜,略微遮住他莹润白皙的脸颊。

洗浴过后,无论是谁,都有一种洁净、生机的美,更别提本身生得就好的人。

闻羽想靠近些,去闻闻谢春酌身上的味道。

想必不会如之前那般散发着潮湿、暧昧、闷热的香气,而是皂角以及自身□□散发出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