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我知错了,兄长。”

男人不言语时,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阐述自己的过错,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左顾右盼,最后看见坐立不动的谢春酌,像是找到了说话的突破口,眼中的贪婪淫/涩褪去,转而是拿他当做借口与兄长和解的器物。

“那他怎么办?我送他回去?”

谢春酌因这句话心里生了期盼。

要是他们愿意送他回去,那就最好不过了,听他们的意识魏琮两兄弟还守着那两条船没有被土匪劫掠攻占,待到天明,他们半日就能行至下一个岸口,到时他就安全了。

他也有借口不再与那二人同行,从而雇一镖师护送自己入京,还能找机会把柳夔喊来。

思绪万千,面上也表露出了几分渴望,他看向面前站立,肩上裹着薄狐毛披风的高大男人,对方身形不算健硕,但完全是完美的成年男性身姿,欣长、宽肩窄腰,露出的手臂,手指长且骨节分明,隐隐可见青筋。

与身旁壮硕、胡子邋遢的二当家碧,着实不太像土匪,反而像个被劫掠上来的公子哥。

难怪他不想继续当土匪。

谢春酌腹诽着,也期待着对方给出一个放他一马的回复。

但出乎意料的,面前这个男人低下头,自上而下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叫谢春酌的心惴惴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垂首,令披散的乌发把自己的面容遮掩一二。

沉默在这座山寨内部蔓延。

谢春酌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一路上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