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这胆怯与恐惧,却加剧了他的美丽与柔弱。

在他看面具男人时,对方也在仔细地打量他。

土匪是带着他跳入水中离开的,到了现在,谢春酌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地面润湿了痕迹。

因着是入寝的时间,他穿的不算多,是白色的内衫搭鹅黄色的外袍,鲜嫩的颜色,这会儿湿得贴在身上,显出瘦削单薄的身躯,以及令人格外瞩目的曲线,像是一朵被暴雨凌虐了的娇贵花朵儿。

头上整齐的发冠早就不知掉到何处,海藻般披散着,乌压压地衬着那张瓷白的脸,淡的眉黑的眼,在烛光下散发着别样的光辉。

漂亮得像是枉死的水鬼,要诱惑人去踢他偿命。

尤其是这会儿被迫仰起头,惊惶不安的神色透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筋骨明显,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摧毁他的一切。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诱惑。

当戴着狼面具的男人持续这动作多一刻,那些贪婪的目光就愈发浓烈,几乎要将半躺在地上的人淹没。

谢春酌想起劫掠自己的土匪说过的“轮番赏玩”,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可以委身于人,但绝不可能受辱!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办法能稳住他们,等待魏琮两兄弟,甚至是柳夔的救援呢?

谢春酌看着面前一言不发,视线在自己身上转悠的面具男人,忽然意识到,这人或许是自己的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