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

“路上无聊,他们得带上,否则没人给我唱曲儿。”魏琮笑,“还是说,春酌精通音律?”

谢春酌习惯了魏琮的吊儿郎当和顽劣,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季听松却将眉头皱紧,不满道:“魏公子话语如此轻浮,是否不太妥当?”

魏琮眉目冷淡,语气不耐:“关你什么事,拿了银子就滚。”

要不是看在谢春酌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季听松。

话罢,也不理会季听松,揽住谢春酌的腰就把人带着往船上走。

谢春酌也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和季听松说话,面上装作无奈,对他歉意地笑笑,实则松口气,顺着魏琮的步伐离开。

季听松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上船,等到船离开,才低下头看自己手里的荷包,以及袖口的污渍。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他今日穿的衣衫领子是特制的,略高,恰好盖住喉结往下的部分。

手抚摸上去时,首先摸到的是衣领,而后手指牵扯,往下拉,顺着摸,是一块狰狞的疤痕。

伤口范围不大,却像是骤然炸开的烟花,斑驳而可怖。

“谢春酌。”

季听松在口中念着这三个字,脑海中浮现了对方失笑时,眼眸弯弯的画面。

“或许是我想多了。”他轻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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