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几秒,谢春酌才恍然大悟,随后恨不得大笑出声,骂魏异一句雏鸡蠢货。
魏异那句不是无妄之灾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对谢春酌图谋不轨,而后面那个举动大抵是为了让自己的伤不白受,决定找谢春酌占点便宜。
只是谢春酌万万没想到,魏异竟然不会与人亲密!
谢春酌忍了又忍,最后忍下来,佯装诧异羞涩地低下头,问他:“当时你在冬离院看见了我和那条蛇在?”
魏异:“看见他用蛇尾缠着你,亲你脖子。”
看了没几秒,那条白蛇就警惕地观看四周,他便立刻离开了。
谢春酌忍笑,“原来是这样。”
魏异则是以为谢春酌还在为白蛇以及自己威胁他的事情而难受,手抬起要安慰,刚落下,又迅速举起。
之后魏异在谢春酌的注视,以及轰然撞开的门发出的脆响中,当机立断一个转身,竟是直接从另外一个半开的窗户直飞而出,眨眼间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与此同时,尘烟消逝,屋子里出现了一条两米长,二人环抱粗细的银白巨蛇。
白蛇粉色的瞳孔竖起,目露凶光,蛇芯吐出发出嘶嘶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眼见着它要追出去,谢春酌连忙拦住它,“别去!”
白蛇低下头颅,身躯缓慢扭动,发出窸窸窣窣,鳞片摩擦滑动的声音。
谢春酌在它面前是如此地渺小。
但这个美丽的青年丝毫不惧,反而微笑着对它说:“一个蠢货,不足为惧。”
第111章
白蛇闻言, 没有再追出去,而是用蛇尾把谢春酌卷起抬高,抬到与自己等同的位置对视。
在看见对方脸上没有怒意,反而有说不出的轻松与笑意, 它有些惊奇:“你没生气?”
在意识到魏异逃走的方位是木李村时, 柳夔第一反应不是被戏弄的暴怒, 而是心里一个咯噔, 暗道坏了, 谢春酌必然会将它骂得狗血淋头, 狠狠生上几天气。
按理说柳夔作为柳仙, 不可能会为凡人的喜怒哀乐而有情绪波动, 甚至是苦恼的地步,但面对谢春酌, 它总是处于弱势。
可是能怎么办呢?
吃了供奉, 就得庇佑。
白蛇想着,尾巴尖抚上谢春酌因为不满身上被卷紧带来的挤压感而蹙起的眉头。
“这次是我大意了。”白蛇说, “今晚我去了便对他动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逃走了。”
“不知道什么手段?”谢春酌挑眉。
白蛇当即觉得被看轻了,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它憋着一口气说:“当时他的血溅出来时,莫名起了一阵烟雾, 带着浓重奇怪的香料气味,有些像雄黄酒, 我一时被迷惑,又加上魏琮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派人来看,我就暂时先处理了他们,发现魏异来了木李村, 又才赶来。”
话到此处,白蛇也觉魏异怪异。
“这小子像人又不像人。”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人?”谢春酌抓住了蛇故意吐出来的蛇芯,拒绝这玩儿落到自己脸上。
他脸上还沾着泪痕,眼眶发红,蛇的视力差,只依稀看见了他眼中的一点水光,但刚进屋内,它就闻到了雨水混着泪水的味道。
谢春酌的眼泪,它尝过很多次,知道是什么味道。
它想为他舔去泪水,可惜谢春酌不愿意。
不过它被嫌弃后,倒也是不难过,蛇芯弹了弹,收回,之后转瞬便变成人。
蛇尾消失,谢春酌当即往下掉,但很快,他的腰被搂紧,最后安稳落地。
窗外雨水嘀嗒,屋内还残留着血腥味和异香,天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