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密帘,落在皎白的脸上,衬得他别样的美丽与柔弱。
这么漂亮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地冷漠。
“他能给我什么?那点银子还不够我买点吃的。”
谢春酌不在意牛耿,只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在他看来,他叫牛耿一声哥,给点好脸色,对方则因为这些对他好,为他着想,这都是应该的。
不然牛耿上哪找比他长得还好的人说话聊天呢?他简直算是大发慈悲。
就像谢春酌对它了如指掌一样,柳夔也熟知谢春酌的秉性,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兔死狐悲的憋闷。
谢春酌有一天也会把自己用完就扔吗?
柳夔没把这句话问出来,丢妖。
反正它是妖,谢春酌是人,无论如何,对方也不能甩开他。
柳夔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重新蜷缩回谢春酌的袖口内侧。
天气冷了,它愈发不爱动弹,谢春酌的身体是它最好的温床。
在察觉卷在手腕小臂处的白蛇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之后,谢春酌半阖的眼睛睁开,他勾起唇角,手推开木窗往外看。
府城比起村野,更加繁华。
那么京城呢?
想要去京城,他是否还需要另一个踏板,一个能让他往上跳的踏板。
柳夔是妖,却是想修炼城仙的妖,它吃木李村村民的供奉,就要庇护他们,这是受利,也是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