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怕会不方便,叫人看轻了你。”

如今读书人,谁没有个表字?没有表字的人要不就是家里太看重,想要等到孩子拜个高官大儒当座师取自,要不就是没人管,前者会被人感慨家中之珍爱,高瞻远瞩,后者则是会被他人看轻,谢春酌此时就是后者。

谢春酌本人并不太在乎,他虽无家人,但心志之远大,岂是这些人能看清的。

他微微笑着点头:“多谢大人费心,大人之恩德,春酌没齿难忘。”

县令摸着胡须点头,随即又看向周围。

再二人交谈时,周围的村民都又高兴又尊敬地看他,心下不由为自己急切夸张谢春酌,与其交谈的模样过于难堪。

他在得知谢春酌中举后,立刻派人来贺喜,并且邀请对方前往府内一叙,结果下人说谢春酌在村子里吃村民开的庆功席,又得知府城也有人来贺喜,一急,干脆自己赶来了。

现在想想还是太急了,他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官呢,这番模样不免丢了脸面。

还是谢春酌出身太差,县令腹诽嫌弃着,转念又想,如果不是谢春酌无家底无背景,他恐怕也难跟对方交谈处好关系。

于是面对众村民,县令肃整一张脸,威严不失和蔼道:“你们村养出一个解元,大有功劳,本官会记得的,你们往后要戒骄戒躁,不可因着解元而在外惹事,毁坏名声。”

村长杵着拐杖走出,连连点头:“草民一定时时警醒村里人,不让他们惹事,给酌哥儿和大人添麻烦。”

县令见他们变得诚惶诚恐,满意颔首,转头又对谢春酌满脸慈爱,“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明年会试在即,需早日出发京城备考才好,若有不懂,可来府内问我。”

谢春酌自然是满脸感动,鞠躬行礼,“多谢大人,春酌不胜感激。”

县令彻底心满意足,摆摆手:“小事一桩。”随后便在下仆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轮子咕噜噜,扬起一阵灰尘后离开,村里人不约而同松口气,气氛逐渐放松,县令突然到访,他们一介草民,实在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