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面上出了一点薄汗,像是白玉上的一点水光,愈发透亮温润。

明明只是穿着村里人最常见的布衣,但就像是蒙尘的宝玉,无论怎么染尘埃,明眼人一看,还是能看出它的本质。

牛耿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惊扰了他。

“怎么了?”那人见牛耿不说话,抱着竹篓往院门口走了几步,声音如清泉叮咚般悦耳清脆。

他笑问:“一路上喊的那么高兴,怎么来到我面前就不说话了?”

眼波流转,佯装出难过来,“难不成是讨厌我?不想和我说话?”

牛耿因燥热微红的脸一下红透了,他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

“不是是因为什么?”

牛耿结结巴巴地想要继续解释想,却在对上对方的眼眸后,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他懊恼于自己的愚笨,急切又喜悦地喊:“酌哥儿!你中了!你是举人了!”

这声吼叫猝然刺破长空,赶来的村里人听见,皆站立在原地,愣神后,扑到牛耿以及那少年人的跟前,欢喜地追问。

“真的吗?中了?酌哥儿中举了?!”